然而沈婉心聽著眼前這陌生男子的突兀之語,卻立即蹙起了眉,“你是哪兒來的狂徒,竟大言不慚妄想娶我?還要我?guī)鸵r你?”
她唇邊笑容愈發(fā)譏誚:“憑你也配?”
許知行聞言難堪得漲紅了臉,急忙解釋道:“小姐,在下絕非狂妄自大,我才學(xué)出眾,將來必定前程遠(yuǎn)大!”
沈婉心冷笑一聲,“前程遠(yuǎn)大?就憑你這副窮酸模樣,也敢夸下如此海口?”
她說著便嫌棄地轉(zhuǎn)身離開。
許知行見她要走,頓時慌了,心頭更是焦灼難耐,竟情急之下伸手便要抓沈婉心的手腕:
“小姐,等等”
沈婉心察覺到他的動作,轉(zhuǎn)身用力一腳踹在許知行身上!
“放肆!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碰我?”
這一腳踹得極狠,許知行措手不及,踉蹌著跌倒在地。
他跪伏在地,眼睜睜看著沈婉心拂袖而去。
“婉心”許知行喉嚨發(fā)緊,眼睛一下子紅了。
他從未想過,那個曾在月下溫聲細(xì)語與他說話的女子,竟能說出這樣刻薄絕情的話來。
“怎么會這樣”他喃喃著說,眼里盡是茫然,“她明明她明明最溫柔的她怎么變成這樣了”
許知行癱坐在雪地里,胸口處隱隱作痛。
看著沈婉心馬車遠(yuǎn)去,他終是清醒了幾分。
婉心一定是急著出府,自己又不合時宜地攔了她的路,所以才會惹來她的不滿吧。
他揉了揉凍得僵硬的臉頰,勉強(qiáng)站起身來。
眼下最迫切的,便是找個女子來照顧自己。
前世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現(xiàn)在身邊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實在是不行。
既然如此,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先把沈漓哄回來。
他知道沈漓性子柔弱,之前那樣絕情恐怕也只是賭氣。他只需低頭哄一哄,她大概就會重新回到他身邊,為他操持家務(wù)伺候起居。
至于名分
許知行皺了皺眉,內(nèi)心理所當(dāng)然地想,哪怕他現(xiàn)在暫時困頓,日后必定飛黃騰達(dá),到時自然也該三妻四妾成群。
若沈璃在接下來的日子把他伺候得稱心,他便留她在府里做個灑掃婢女。
反正前世沈璃也曾這樣跪地哀求過他,不若這一世就如了她的愿。
念及此,許知行心中釋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