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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伍茲瞪大了眼睛,大叫,“我是國王!國王是不受審判的!”
“現(xiàn)在不是了?!比R昂冷冷地說著,一揮手,伍茲頭頂?shù)耐豕诰惋w了起來,飛到了他的頭上,身上的王袍也四分五裂,里面那件鎖片甲同樣飛離了他的身體,落在萊昂的旁邊,甚至連原本被他緊緊握著的雄鷹之劍也脫手飛出,被萊昂握在了手上。
伍茲目眥欲裂,大吼:“還給我!那是我的!”
此刻被萊昂的威勢壓迫著,他也只剩下吼叫的能耐了。
萊昂沒有理睬他的吼叫,平靜而冷漠地說:“罪人伍茲·伊戈爾,你的罪名是叛亂、殺害國王全家以及大量忠于國王的正直的人們,對此你有沒有想要解釋的?”
伍茲瞪大了眼睛,不肯回答。
萊昂的嘴角微微翹起,手指輕輕一彈,一股無形的力量透入了伍茲的身體,在他的體內(nèi)大肆破壞,令他五內(nèi)如焚、筋骨欲裂。
伍茲頓時就慘叫起來,連五秒鐘也不到的工夫,他就完全放棄了之前的立場,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癱在地上大叫:“我認罪!我什么都認!給我個痛快!”
他本以為自己在死亡面前會很頑強,其實不然。
甚至都不用死亡,只是一個連酷刑都稱不上的小小手段,就讓他崩潰了。
萊昂嘲諷地笑了笑,收回了那股力量,但伍茲并沒有就這么平靜下來,被瞬間擊潰了心防的他此刻差不多已經(jīng)完全崩潰,癱在地上大聲地哭號。
萊昂嘆了口氣,對旁邊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觀眾說道:“牧師先生,麻煩你幫他治療一下。他一直這樣的話,審判很難進行下去。”
烏奇牧師皺了皺眉,勸道:“萊昂殿下,您何必再折磨他呢?一劍下去給他個痛快不好嗎?”
“這怎么能叫折磨呢?”萊昂微笑著說,“我等了三十多年,才終于等到今天??傄咽虑閱杺€清清楚楚。你說對不對?
烏奇牧師嘆了口氣,手一揮,一道法術(shù)落在伍茲的身上,不僅恢復(fù)了他體內(nèi)的那些傷勢,消除了他的痛苦,也平復(fù)了他的情緒。
“伍茲陛下,您還是老老實實有問必答算了?!彼麚Q了個目標(biāo)勸說,“事已至此,結(jié)果怎么樣大家都知道。何苦讓自己多受罪呢?”
伍茲沒有回答,但看他眼中的恐懼和軟弱,就知道他的確是已經(jīng)屈服了。
“那么,審判繼續(xù)。”萊昂又繼續(xù)問道,“伍茲,你為什么要發(fā)動叛亂?”
“我想要當(dāng)國王。”伍茲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或者理由,我只是單純地想要當(dāng)國王,就發(fā)動了叛亂?!?/p>
萊昂點了點頭,問:“那么,你叛亂時候的軍隊,以及那些支持你的士兵們,是哪里來的?”
這是一直以來困擾他的難題——伍茲身為親王,雖然地位崇高,可實際上并沒有多少錢,也沒有多少士兵。以他的資本,根本不足以發(fā)動當(dāng)初那場大規(guī)模的叛亂。
“是尊貴仕女教會支援的。”伍茲回答,“當(dāng)初我私下流露出想要當(dāng)國王的意思,教會的人就找到了我,表示愿意支持我。錢是他們給我的,人手也是他們支持的?!?/p>
“……但是這些年來,尊貴仕女的教會在雄鷹王國發(fā)展得并不算特別好吧?!比R昂問,“難道你們當(dāng)初沒有商定什么交換條件嗎?”
“當(dāng)初本來是約定,我當(dāng)上國王之后,就以尊貴仕女的信仰為國教。后來進行的大清洗,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這個做準(zhǔn)備?!蔽槠澔卮穑暗遣恢涝趺吹?,尊貴仕女教會的人突然告訴我,原本的約定取消,然后他們就離開了。以至于王國的中高層出現(xiàn)了很大的空缺,我花了很多精神才又找到足夠的人手?!?/p>
“離開了?他們沒有說是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