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護甲,又叫裝甲皮膚,指的是皮膚堅韌得猶如鎧甲一般,能夠抵御刀劍。
這是一種很稀有的能力,除去那些身體強大的魔獸之外,就只有經(jīng)過嚴酷訓(xùn)練的苦行者,或者經(jīng)歷無數(shù)戰(zhàn)斗的資深戰(zhàn)士,才可能擁有。
因為隋雄給杰拉德“捏臉”的時候,把他的相貌弄得挺年輕的,看上去就像是個初出茅廬的青年巨人,所以誰都不會把他錯認為苦行者或者資深戰(zhàn)士。
既然兩者都不是,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這個看起來僅僅只是塊頭大的年輕人,其實是個堪比魔獸的超級強者!
這讓那些識貨的老江湖們?nèi)绾尾惑@!
公正之神神殿守衛(wèi)長當然也是識貨的,看到胳膊擋刀子的那一幕,他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我還是小看了你?。 彼α似饋?,斑白的眉毛微微顫抖,“那么,你有興趣學一些高深的技藝嗎?比方說一刀砍倒好幾個人,或者在一次攻擊之后不需要收招,緊接著就能發(fā)動第二次攻擊,再或者用輕武器打出重武器的效果,用重武器打出輕武器的效果……諸如此類?!?/p>
杰拉德聞言,真的是有些動心了。
他是個老練的冒險者,也懂得不少戰(zhàn)斗技藝,但說實話,全都是一些大眾貨。諸如守衛(wèi)長所說的“旋風攻擊”、“連環(huán)攻擊”、“隨心武器”之類手段,他只是聽說過,見都沒見過,更不要說學到了。
對于一個戰(zhàn)士來說,懂得的戰(zhàn)斗技藝越多越高級,當然也就越強。那些頂尖的戰(zhàn)士甚至能夠一人一刀搏殺傳奇怪物,千軍萬馬也能殺個七進七出,戰(zhàn)力之強簡直變態(tài)。
要是能夠把守衛(wèi)長說的那些都學會的話,或許他就能變得更強,不至于讓自己信奉的神祇特地保護自己,成為陛下的累贅吧……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熱,忍不住就要答應(yīng)老守衛(wèi)長的建議,但轉(zhuǎn)念一想,卻又把快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自己侍奉的主君并非這世上為大眾所熟知的那些神祇,而是一位新生的神。要拜師學藝,肯定需要去公正之神的神殿暫住一段時間,萬一被看出端倪來,豈不是給陛下招惹麻煩!
他悚然一驚,急忙婉言拒絕。
老守衛(wèi)長見他原本似乎已經(jīng)心動,卻又因為什么原因放棄,不由得有些遺憾。但他身為公正之神的信徒,當然不能做強迫別人拜師的事情,只好叮囑杰拉德若有興趣隨時都可以來神殿求學,就敗興而去。
這位老人在鎮(zhèn)上頗有威望,連他都招攬失敗,其余對杰拉德有些興趣的人也就熄了招攬的心思,反而讓杰拉德總算得了清閑。他背著小包,在街頭隨意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塊大木牌前面。
這木牌豎在鎮(zhèn)子中心的廣場上,位置極為顯眼。木牌上貼著一張張大大小小的布片,有些只寫了文字,有些則圖文并茂。旁邊還有個看起來頗為機靈的少年守著。時不時有人去木牌前仔細端詳,然后又到那少年面前去詢問究竟,還有人塞給他一兩個銀幣,生意頗為紅火。
“那是在干什么?”隋雄問。
“陛下,那是懸賞欄,各種大大小小的懸賞,只要不是見不得光的,都會在這里發(fā)布。那個小伙子是冒險公會的人,在這里負責前期的接洽,順便賣一點消息?!苯芾聦τ谶@些事情相當熟稔,畢竟他自己就當過冒險者。
隋雄大致明白了,他對于這種雇傭體系有些好奇,就分出一縷精神仔細觀看木牌上的任務(wù)單。不一會兒,他突然在一張布片上看到了杰拉德的頭像。
那是杰拉德“生前”的模樣,兩張圖,一張是臉部特寫,一張是全身的肖像,總的來說畫功甚佳,用筆不多,卻準確地把握住了杰拉德的相貌特征,讓人很容易辨識。隋雄覺得,畫這兩張像的仁兄就算穿越到地球去,光靠給人畫像的本事,就足以在旅游景點擺個攤子混飯吃——像他一個同樣光頭的師兄那樣。
不過他那位筆名華思源的師兄是在廣場上擺攤的,能夠在泱泱大國的核心地區(qū)擺攤,可見技藝非凡,屬于街頭畫師之中的最強王者。相比之下,這位畫像的兄臺頂天了也就是個華貴鉑金的水平,大約只能去八達嶺擺攤,日曬風吹賺個辛苦錢。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笑了。
“陛下,有什么好笑的嗎?”杰拉德問。
隋雄給他指了指那張布片:“你看,有你的懸賞。”
杰拉德一臉坦然,沒有絲毫詫異的意思:“沒錯,我的懸賞應(yīng)該還掛著呢。我來看看……哈,賞金倒是提高了?!?/p>
只見那張布片上,畫像下方還有幾行字,大致意思是:光頭盧恩,罪名襲擊貴族,被藍月亮王國通緝。懸賞一千金幣,持人頭前往貴族之神或者商業(yè)之神神殿驗證后即可領(lǐng)取。
“一千金幣相當于十萬銅幣,這可是個大數(shù)目!你究竟干了什么,惹下這么大一筆懸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