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轟鳴聲漸漸停息,重臨貴陽這片山清水秀的一省之都,陸恒不禁抬頭仰望。
六月的天氣已經(jīng)炎熱起來,只是站在太陽底下,并沒有太大的熱度。
貴陽和崇慶不同,這片太陽很大,但不會熱,若是走近屋內(nèi),就連空調(diào)都不需要,足夠涼快。
只是這種氣候情況下,帶來的就是灼人的紫外線。
僅僅只是在陽光底下站了一會兒,皮膚都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癢感,那是被裸露在衣服之外的胳膊被紫外線灼燒的效果。
“陸總,給你!”
旁邊一支黑色眼鏡遞了過來,與之相應(yīng)的是白皙的手腕。
陸恒看了一眼白依靜,接過眼鏡戴上之后,整個世界都微微一暗,炙熱的陽光不在,眼睛也沒有那么疼痛。
“你倒是有心了,還準(zhǔn)備了墨鏡。”
白依靜微微一笑,自己也戴上一支粉色墨鏡,“作為你的生活助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對了,陳德豪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到了,就在機場外面的大道上等著?!?/p>
“嗯,那我們就走吧!”
步行沒到三分鐘,陸恒就在馬路牙子上見到了正蹲著抽煙的陳德豪。
見到陸恒到達(dá),陳德豪連忙在地上踩熄了煙頭,丟進下水道蓋子的縫隙里,站起來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陸恒。
陸恒沒有多說什么,過多的寒暄都沒有,直接讓他開車回公司。
陳德豪從來沒有哪一刻會覺得如此緊張、忐忑、不安,尤其是在面對比一個小二十歲的年輕人面前。
陸恒的年齡真實論起來,比他的兒子還小,但和一天到晚瞎混的兒子相比,陸恒卻比他勝了不知多少籌。
冷峻的臉龐,淡漠的神情,絲絲縷縷的上位者威嚴(yán),讓正從后視鏡往后面看的陳德豪,心中恐慌。
他知道,自己終究是要面對這一天的,只是到這一天來的時候,竟然讓他有一種屈辱、慚愧的感覺。
車速不快不慢,一個小時后,貴陽恒成奇瑞4s店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中。
皮質(zhì)的沙發(fā)上,只有兩個人相對而坐,整個辦公室中除了陸恒和陳德豪,再沒有其他人。
陸恒輕啜著花茶,偶爾會看向?qū)γ娴年惖潞?,一支又一支的煙燃燒殆盡,變成一個又一個的煙頭落在雕花煙灰缸中。
氣氛有些肅穆,冷厲,二人誰也不愿先開口。
只是到了最后,終究還是陳德豪坐不住了。
又一次點燃一根香煙后,陳德豪囁嚅著嘴唇發(fā)了聲。
“陸董,對不起!”
陸恒抽了抽嘴角,冷淡的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來不是聽對不起的。你應(yīng)該對我解釋清楚,開年來到六月,這中間三個月,為什么會有那么慘淡的業(yè)績。三月總銷量二十五臺,利潤二十七萬,扣除各項成本后,幾乎沒有剩余的純利潤。四月三十三臺,利潤只有三十萬,趙京總裁那邊應(yīng)該給你打過電話,提醒過你。五月份是我們給你的最后證明自己的機會,然而銷量你我都清楚,就三十臺,甚至連我當(dāng)初白手起家的銷量都不如。這就是我親自來公司的原因,與我們的投資相比,這種近乎于零回報的業(yè)績,是我,乃至整個恒成集團都無法容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