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淵皺眉:“宋攸寧,朕說了多少遍,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留在這里不好嗎?”
他懶得再爭辯,直接揮手:“來人,取下來?!?/p>
兩名侍衛(wèi)立即上前,粗暴地按住宋攸寧,硬生生拽下了玉鐲,白皙的手腕頓時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
“還給我!”宋攸寧拼命掙扎,卻敵不過侍衛(wèi)的力氣,眼睜睜看著玉鐲被遞到賀臨淵手中。
賀臨淵拿起玉鐲,正要給莊晚月戴上,宋攸寧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束縛,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腕,紅著眼哀求:“賀臨淵……求你還給我……這個真的對我很重要……”
賀臨淵一怔。
記憶中那個倔強(qiáng)的宋攸寧,何曾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他?
他也從不會讓她受這種苦。
“可是……”莊晚月突然啜泣出聲,“陛下送我的玉鐲也很重要啊……”
賀臨淵眼神一冷,一把推開宋攸寧的手:“帶下去!”
“賀臨淵!”
宋攸寧崩潰地哭出聲,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殿門在她面前重重關(guān)上。
殿內(nèi),賀臨淵親手為莊晚月戴上那枚白玉鐲。
殿外,宋攸寧跪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失去了玉鐲,宋攸寧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她坐在窗前,眼淚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色。
宮女們圍在一旁,心疼得直掉眼淚。
“娘娘這樣下去可怎么好?”
“都怪那個莊妃!若不是她,娘娘怎會……”
“噓!小聲些!”
宮女們正低聲議論著,殿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把這幾個嘴碎的宮女拖下去,掌嘴一百,以儆效尤。”
宋攸寧猛地抬頭,看見賀臨淵負(fù)手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她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著腳沖下床榻:“住手!”
賀臨淵冷眼看著她:“你若阻攔,她們的刑罰只會更重?!?/p>
宋攸寧指尖發(fā)抖:“你威脅我?”
賀臨淵見她這副模樣,心頭微緊,語氣稍緩:“朕不是威脅你,只是若不嚴(yán)加管教宮人,日后還不知會惹出什么禍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