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小蝶焦急沖了進來。
“向榆!”看到好友的樣子,她心疼得直掉淚,趕緊把一個小白瓷瓶塞給阿蘿,“快!麗嬪娘娘賞我的金瘡藥,你快給向榆涂上?!?/p>
阿蘿連忙接住,“謝謝小蝶姐姐。”
小蝶顧不上多說,手腳麻利地幫阿蘿拆開向榆心口浸血的布條。
看到傷口,她吸了口氣,但手很穩(wěn),快速清理掉之前的藥粉,把清涼的藥膏小心涂上去。
“嘶…”藥膏帶來的刺痛讓向榆抽氣,但確實舒服些。
“忍忍,這藥好得快?!?/p>
小蝶一邊快速涂藥包扎,一邊嘆氣,“麗嬪娘娘待我極好,總是給我備著傷藥。我趕緊給你上完藥,我得快些回去。麗嬪娘娘家里出了事,她的父親被彈劾關(guān)進了大牢,娘娘這兩天不吃不喝,眼睛都哭腫了。我就是趁娘娘午睡跑出來的,得趕緊回去守著!”
很快,小蝶處理好了傷口。
“阿蘿,這藥每天換一次,千萬別沾水?!彼罩蛴鼙鶝龅氖郑瑵M是擔心,“向榆,你一定要撐住啊。”
向榆虛弱地回握她,“謝謝你小蝶,放心,我沒事。你快回去,娘娘更需要你?!?/p>
“嗯。那我走了!阿蘿,有事一定告訴我?!毙〉挚戳艘谎巯蛴?,匆匆離開了。
小屋又安靜下來,傷口上清涼的藥膏減輕了些許火辣辣的痛。
還好,在這個冷漠殘酷的皇宮里,尚有溫情在。
向榆昏昏沉沉了一夜,噩夢不斷,冷汗浸透了單衣。
當窗外透進微光時,她猛地睜開眼。
今日是最后一天!
這個念頭像一劑強心針注入身體。
她咬著牙,忍著渾身撕裂般的劇痛,掙扎著坐起來。
傷口被牽動,心口和后背立刻傳來鉆心的疼,讓她眼前發(fā)黑,差點又倒下去。
“向榆姑姑,你要干什么?”在一旁陪她的阿蘿被驚醒,慌忙扶住她。
“扶我起來,我要更衣……去御前?!毕蛴艽謿?,每一個字都耗盡全力。
“可是你的傷……”
“我必須去。”向榆眼神異常堅定,“就剩最后一天了,我不能出任何差錯,更不能功虧一簣?!?/p>
阿蘿拗不過她,只能含著淚,小心翼翼地幫她解開昨晚小蝶包扎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