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望了一眼陳煜,絕對有些不太對勁,尤其是這話,聽起來就不太對勁。
什么叫奪權(quán)?二少爺只是縣丞,哪有縣丞奪縣老爺?shù)臋?quán)?
“二少爺,你想干啥啊,總不能殺了那個周昌把,你也說了,他就是個傀儡,殺了他,怕是很快他們就能再找一個人坐上這個位置?!?/p>
陳煜搖了搖頭:“殺了他不合適,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我們絕對不能按照既定的規(guī)則走,要是這么走就會被一直牽著鼻子。”
“只要把水?dāng)嚋?,把?guī)則打爛,這樣銅縣才會進(jìn)入一種特殊的狀態(tài)。”
舊有體系的崩潰,新秩序塑造之前,這才是陳煜想要的突破口,而要做到這件事的關(guān)鍵,無非兩個字奪權(quán)。
先把自己的規(guī)力立起來,只權(quán)利徹底落到自己手中,才能夠有機(jī)會做些事情。
“那還是得殺”陳大撓了撓頭。
“殺人是小,誅心是大,徹底限制這位明府的權(quán)利,讓他不敢再和我們作對,也不敢再針對我,限制我?!?/p>
說到這,陳煜忽然看向門外,徐武緩步走了進(jìn)來,陳煜笑道:“今晚,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周昌官署中。
比起陳煜那的破敗,周昌的官署可謂奢華無比,各種花草樹木應(yīng)有盡有,在他身邊還有兩個侍女,優(yōu)哉游哉地給他洗著腳。
“這世道說白了,有權(quán)才能過好日子,銅縣就這么屁大點個地方,上面有兗州,再上面還有朝廷,夾縫里做人,本來就難如登天,這時候派個來頭不小的縣丞來,這不是給大人我找不自愛嘛?!?/p>
“特么要是個上道的,老子帶著他撈點錢,過點好日子也就算是,碼的,偏偏派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這什么意思,擺明了跟老子過不去嘛?!?/p>
周昌享受著侍女的按摩,在他身邊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主簿,聽到這話不禁笑道:“明府,你也說了嘛,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什么簡在帝心,簡在帝心,他能被發(fā)配到咱們這來?”
“今天這一出,應(yīng)該就是在嚇唬人,只是想漏點鋒芒,讓以后的日子好過一點僅此而已。”
周昌嘆息一聲:“嘿,這小子是個狠人,但是你敢跟他犟嘛,他有一點沒說錯,他的命不值錢,他兄長還在兗州,手中有兵馬?!?/p>
“萬一真的和這小子玩命,老子劃不來??!不管了,給他找點事辦,讓他去收稅去”
話音剛落,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在周昌和主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沖了進(jìn)來,他手中那這劍,劍上還在滴血,門外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尸體。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周昌等人嚇得魂不附體,伺候他的兩個侍女,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不多時便昏死過去。
“陳煜,陳煜何在,把人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主簿頓時被嚇壞了,連忙朝著周昌身后躲去,周昌還在懵逼中,沒等他開口,黑衣人便一劍刺向周昌的肩膀!
那一劍快如閃電,周昌哪里躲閃地急,好不容易憋住的尿,再次被嚇了出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不是不是陳煜??!”
“饒了你,老子怎么回去交差,得罪了公主殿下,你以為你還有活路!”黑衣人寒聲道。
周昌都特么快哭出來了,特么的陳煜這小子真特么實在啊,離陽公主還真的要派人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