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室的門關(guān)上的瞬間。
宮北琛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斷裂,他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重重撞在冰涼的墻壁上。
脖頸的傷口還在滲血,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眼底翻涌著從未有過的慌亂。
“宮總,您的脖子也需要處理?!弊o士匆匆趕來,手里拿著急救包,聲音里帶著小心翼翼的擔憂。
宮北琛揮開護士的手,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滾?!?/p>
護士不敢再多言,只能默默退到一旁。
“喬允,你不可以有事。”
“只要你能平安無事,我……我愿意放手?!?/p>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宮北琛喪氣又沉重的坐在凳子上,黯然神傷。
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血凝固,白色的襯衣也被染花一大片。
他的手上也全是干掉的血跡。
……
一個小時后。
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滅了。
“醫(yī)生,怎么樣了?”
主刀醫(yī)生推門出來,摘下口罩,臉色凝重:“宮先生,萬幸送來得及時。傷口沒有傷及氣管和大動脈,但失血較多,需要住院觀察。另外……”
醫(yī)生頓了頓,看著宮北琛蒼白的臉,“病人情緒極不穩(wěn)定,術(shù)后可能會有應激反應,你們最好不要刺激她?!?/p>
宮北琛的心猛地一沉,抓住醫(yī)生的胳膊:“她什么時候能醒?”
“麻藥過后應該就能醒,但身體虛弱,需要靜養(yǎng)?!?/p>
稍后兒。
四個護士推著病床從里面出來。
湯喬允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脖頸處纏著厚厚的紗布,隱約能看到滲出的血跡。
宮北琛快步上前,想碰她,手伸到半空卻又猛地縮回,生怕驚擾了她。
“安排最好的病房?!彼麊≈ぷ臃愿?,目光一瞬不瞬地跟著病床移動。
“宮總請放心?!?/p>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