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湯喬允昏昏沉沉睡了一覺后,整個頭更腫脹了。
而且,麻藥的勁兒徹底過了。
她感覺渾身都疼,整個頭疼的要炸了。
鼻子和上嘴唇更是疼死。
“嘶呃…”
顧汀州守了她一夜,一直親自照顧她。
當然。
他根本不會照顧人。
不管做什么都笨手笨腳,但他還是很細心用心的學著照顧她。
“允兒,你別動,怎么了?”
“我要去衛(wèi)生間……”湯喬允踉踉蹌蹌坐起來。
“哦哦好,那我抱你過去?!鳖櫷≈菡f完,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
彎腰給她穿上拖鞋,又二話不說抱起她向衛(wèi)生間走去。
湯喬允腦仁更疼了,根本拒絕不了他的……過分熱心。
“顧汀州,我都說了,我的腿沒任何事。我可以下地走,你不用抱我……”
她傷的是鼻子跟嘴。
胳膊有點磕傷,但腿沒有任何問題。
她也完全可以下地行走。
顧汀州不管不顧,徑直將她抱去衛(wèi)生間,“那不行,你現(xiàn)在燒的迷迷糊糊。腦袋又不清醒,萬一摔了怎么辦?”
“……”湯喬允一臉無語。
她想反駁幾句。
但上嘴唇腫的像被蜜蜂蟄了,說一句都疼得要命。
所以,還是別跟他廢話。
他愛干嘛就干嘛吧。
到了衛(wèi)生間。
顧汀州小心翼翼將她放在馬桶上,“上吧!”
看他站著不動。
湯喬允心腔一梗,忍著嘴疼,艱難的說:“……你可以出去了!”
顧汀州一本正經(jīng),“沒事,我不看你我轉(zhuǎn)過身去,你就當我不在。”
湯喬允不說話,只是滿頭黑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