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顧不上和重溟的話題,放下飯盆就迅速往外去。
外面,已經重新打掃干凈的客廳里,陸焚舟倒在中央位置,口鼻流血、全身抽搐。
他痛到臉色漲紅,青筋全部暴起,雙目充血,呼吸困難。
癥狀,比昨天剛剛精神力暴動過的沈斷云還要嚴重!
這慘烈的景象如同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剛剛品嘗美食,對牧月歌改觀一點的獸夫們。
“又開始了?怎么這么快?!”沈斷云驚呼,憤怒的目光迅速轉向牧月歌。
他想沖上去,卻被照淵冷冷地伸手攔住。
旁邊,霍燼梟那雙淬了冰的紅瞳掃過來,聲音森冷:
“呵,之前那個惡毒雌性就不肯救人?,F在有了重溟,她更要肆無忌憚了。”
照淵沉默地站在旁邊,高大身軀逆著光,讓他本就冷硬的線條繃得更緊。
他看著牧月歌,壓抑著情緒:
“陸焚舟這個月精神暴動頻繁,他現在就像拉到極限的弓弦,再碰一下恐怕就碎了……雌主?!?/p>
最后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帶著化不開的憂慮。
牧月歌和秦驚巒在河邊親吻后恢復的異能,還有大半沒用,救個陸焚舟就是抬抬手的事。
人命關天,這幾個獸夫又把原主做的大黑鍋往她頭上扣的事,她暫時壓下火氣當聽不見,抬手就要用異能——
“雌主!”
“月歌!”
重溟和秦驚巒的聲音,兩個人截然不同卻同樣冷厲的聲音齊齊響起。
他倆一左一右,兩只手分不出先后地出現,抓住了牧月歌即將要輸出異能的胳膊,把她從陸焚舟身旁拖開了一大步距離。
兩人用力之大,讓她瞬間雙腳離地。
很難想象,剛剛還在地下室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此刻竟然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
重溟寬闊的身體像山一樣擋在了牧月歌和另外幾個獸夫之間,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掃過表情各異的其他獸夫。
而秦驚巒則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鏡片后墨藍色的眼瞳寒光四射,他壓低了聲音,語氣急促卻不失條理:
“雌主,就算要幫他緩解精神力暴動,也不該當著我們的面。至少……找個沒人的房間吧?!?/p>
他沒有直接點破牧月歌要用異能的事,但眼神和語氣落在牧月歌眼里,幾乎就是明示了。
牧月歌手腕被他倆握得生疼,掌心剛匯聚出的一點點綠光下意識湮滅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