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江念出了房門并未下樓,而是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房間更衣。
因這艘海船沒有別人都是自己人,空置的房間多,所以像沐室和更衣處皆是單獨的。
就在剛在,呼延吉同江軻兩人的談話被江念聽了個一清二楚。
“剛走過去的是我姐么?”江軻怕自己眼花看錯了。
呼延吉臉色難看:“是她?!?/p>
“那剛才她叩響木墻是什么意思?”江軻又問。
“告訴我們,她聽到了。”
江軻深吸一口氣:“我想起來還有事,先回房了?!?/p>
說罷就要離開,被呼延吉一把拉?。骸澳愠龅酿t主意,就想走?”
江軻把胳膊一甩:“餿主意?那你還樂顛顛地讓我再打你一拳?誒!你別扯我,我留下來也無用,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你摘也摘不干凈。”
呼延吉便不說話了。
“你還是想一想待會兒怎么哄罷。”江軻說著一溜煙走了。
……
蘇和因腿腳不便住在一樓,他問了船工,說再過個七八日就到夷越的港口城。
整日在船上也是無事,他的腿腳日漸康復(fù),每日晨間除了在甲板活動,回了房便琢磨蹴鞠社一事,想著快要靠岸,同江念商議一下相關(guān)事宜。
按理說,以江念的身份該是他去請見她,不過這會兒境況不同,便讓云娘上去告一聲。
“阿和,大妃在隔壁的茶房,你去?!鼻锼高^敞開的窗扇往里說道。
蘇和見是秋水,道了一聲好,從桌上拿過自己準備的幾張稿紙,去了隔壁的茶房。
江念聽著蘇和有關(guān)蹴鞠社的想法和建議,不時插進幾句話。
“待到了京都,你要不要先把腿腳休養(yǎng)好,再籌劃蹴鞠社之事?”
蘇和搖了搖頭:“并不妨礙,只是我在京都名聲不太好?!?/p>
江念想了想,說道:“這個就要看你如何處理了?!?/p>
蘇和“嗯”了一聲,機會念娘已經(jīng)給他了。
兩人正說著,秋水走了來躬身到江念身側(cè):“丑奴求見?!?/p>
“讓他進來?!?/p>
丑奴一進到茶屋,便跪到江念跟前,打著哭腔道:“伏乞大妃去看看大王,大王的頭疾犯了,疼得厲害又不愿服藥,咱們都不敢靠近?!?/p>
蘇和看了江念一眼,見她面上表情有些異樣,于是起身暫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