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尚書現(xiàn)在是生病休假,你以為人辭職了?。俊?/p>
【老貓不發(fā)虎,你以為我病危???】
按理說,這府尹大人乃至七品芝麻官,而鄭尚書好歹是從三品,怎么說都是這家伙要叩拜的,但……
秦武御知道鄭尚書是有事情求助自己,他“和和氣氣”一笑,什么都沒多說,只是隨意的拱了拱手,就坐在了鄭尚書旁邊的位置上。
鄭尚書對這傲慢的態(tài)度很不滿,但又沒有一點辦法。
這會兒秦武御開口了,“鄭老爺,您這是稀客?。≌f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您這尊大佛到我這破廟里來了?”
這話語,鄭尚書是更不喜歡聽了,他十分不待見這秦武御,但一點辦法都沒有,秦武御笑呵呵,開始打官腔,“正老爺,您身子骨欠安,不在府中修生養(yǎng)性,好端端的,到京兆府做什么來,您說說看?”
鄭尚書坐在這里已十分不舒服,此刻聽了秦武御這陰陽怪氣的話語只感覺惡心,他幾乎是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現(xiàn)在,三兩下將事情說完,他就必須離開,于是鄭尚書開門見山說:“秦大人,老夫此來,是為小女禾意郡主鳴冤!”
“禾意郡主?鳴冤?”聽到這里,似乎讓人感覺很吃驚,秦武御朝旁邊一個辦事的看看,那男子走過來湊近秦武御耳畔嘀嘀咕咕,秦武御算是明白了,態(tài)度則顯得更怠慢。
至于鄭尚書,他勢在必行,將自己醞釀許久的話語說了出來,“老夫本應(yīng)該在家好好休息,但外頭卻說西市鬧出了命案,且前幾天的那個夜里,你們的公差從西市逮捕了三名女子,其中便有我女兒鄭禾意以及一個叫青橘的奴婢?!?/p>
“鄭禾意,”秦武御點點頭,“我是知道的,她是那永安郡主,且也還是知味堂的掌柜,怎么了?您有什么看法?”
看得出,秦武御是故意要刁難,“這案子,人贓俱獲,不要說什么郡主不郡主了,便是皇帝的親女兒,該怎么做也還是要怎么做。”
聽到這里,鄭尚書氣壞了,“這是冤案!我女兒禾意!她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到西市去殺人?秦大人,我用項上人頭給你保證,此案必有蹊蹺,還望秦大人您明察秋毫再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莫要以為有匕首在有人證在事情便是禾意做的,請您再盤查一下,還禾意清白!”
鄭尚書話雖然說的平和,但態(tài)度其實強硬,自然是希望秦武御可以認(rèn)真調(diào)查一下,而不是上來就宣判。
聽到這里,秦武御面無表情,只冷淡的打量著鄭尚書。
須臾,秦武御居然緩緩地端起旁邊的建盞,慢悠悠地吹了吹茶葉的浮沫,呷一口后,這才看向鄭尚書。
“大人您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證據(jù)確鑿的事到了您這里怎么就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了?大人的意思,是卑職不“明察秋毫”了。
鄭尚書氣壞了,“這案子本身就有問題,你就應(yīng)該認(rèn)真調(diào)查。”
哪里知道,秦武御一點不怕鄭尚書,畢竟前段時間就有人在朝廷彈劾鄭尚書呢,如今鄭尚書病入膏肓,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大家都說鄭瑀厲害,但鄭瑀目前也只是學(xué)子一個,在帝京,鄭尚書一家算是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