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躺在床上,臉色發(fā)青,賴萍身后一摸,滾燙得就行快燒開的水壺。
她拿剪刀剪開他的袖子,里面的棉花染浸著鮮血,已經干涸發(fā)硬,粘連著皮肉,輕輕撕扯,疼痛讓半昏迷的胖子連連皺眉,呻吟。
“看著像是要發(fā)炎,怎么辦啊王哥?”
賴萍臉色蒼白,清秀的。
“藿婉兒。先給他洗洗傷口,等下找機會送他下山?!?/p>
“好?!鼻逍愕拿米訃樀媚樕蠜]有一絲血色,還是從水壺里倒出涼開水,給胖子擦洗。
王安華撩開門簾,警覺地掃視四周。
“誰讓他瞎雞兒跑,帶上山的藥在哪兒呢?”
老黑張了張嘴,有些心虛。
剛到山上的時候過于興奮,好多東西都在馬車上沒卸下來。
馬車因為賴萍嫌棄馬匹拉撒味道太重,就被停在離這里三四十米的地方。
現在出門,指不定野狼慧聰什么角落撲出來,將人鎖喉。
“我問你話呢!”
王安華眼睛瞪得溜圓,一把扯過老黑的領子,老黑才哆哆嗦嗦交代,藥箱還在車上沒卸下來。
王安華撿起地上的槍,往老黑懷里一扔:”去拿藥去!“
老黑哆哆嗦嗦,聲音在發(fā)抖:“王哥,現在外頭有狼,能等它們退了再去么?”
“再不退燒,腦子就該燒壞了,跟我出去!”
這時候,帳篷外傳來老馬的慘叫,幾秒鐘后沒了動靜。
王安華直接把老黑扯起來,推出了門外。
門外那被掛起來的狼尸,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這邊,嚇了他們一跳。
王安華一把將狼尸扯下,扔到地上。
“晦氣玩意兒!”
兩人一前一后,盡量放輕腳步,往馬車所在的地方挪動。
短短幾十米,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破碎內臟的臭味,讓老黑干脆吐了。
王安華翻了個白眼:“沒出息的東西?!?/p>
馬車上的狍子被撕扯得幾乎就剩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