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萬通的引領下,沒過多久,林玄、林柔、林萱便來到了東極斗場。
東極斗場,人聲鼎沸,喧囂震天,比之外面的街道更是熱鬧了數(shù)倍。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氣息彪悍的武者,摩肩接踵,匯聚于此。
當然,也有不少武道修為相對平庸的武者,他們大多聚集在斗場的外圍區(qū)域,或是踮腳遠望,或是努力擠向前方,希望能觀摩學習那些高手的戰(zhàn)斗技巧,或是單純?yōu)榱藴悅€熱鬧,感受這血脈僨張的氣氛。
錢萬通將三人引至黃級戰(zhàn)臺的入口處,便拱手道:“林少主,老夫尚有要事處理,便不奉陪了。此處有斗場管事,若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p>
說罷,便帶著幾名隨從匆匆離去。
或許是剛剛錢少龍的事?
林玄、林柔、林萱三人對視一眼,邁步走向黃級戰(zhàn)臺所在的武斗宮。
黃級武斗宮同樣是一座巨大的環(huán)形建筑,墻體由黝黑的巨石砌成,顯得古樸而堅固,透著一股鐵血肅殺之氣。武斗宮共分三層,每一層都設有密密麻麻的看臺,中央則是一片開闊的區(qū)域,矗立著十座大小不一的黃級戰(zhàn)臺,每一座戰(zhàn)臺此刻都圍滿了觀戰(zhàn)的人群。
進入黃級武斗宮,每人需交納二十枚銀幣的入場費。
“少爺,您真的要參加武斗嗎?”
林柔清麗的俏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您雖然已是黃極境二重,但這里的武者大多都是黃極境后期甚至大圓滿的存在,而且個個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亡命之徒,太危險了?!?/p>
林柔并非不信任林玄的實力,只是她深知東極斗場的殘酷。
敢踏上這里的戰(zhàn)臺,無一不是對自己實力有著絕對自信,并且不懼生死的狠角色。
林萱也蹙眉道:“林玄,我曾聽聞,登上東極斗場的戰(zhàn)臺前,都需簽下生死狀。一旦開戰(zhàn),拳腳無眼,死傷不論。很多人為了揚名立萬,或是為了豐厚的獎勵,都會不擇手段,甚至動用壓箱底的搏命招式。稍有不慎,便可能重傷垂危,甚至……隕落當場?!?/p>
“玄小子,她們說的沒錯,”
滅世凰鴉的聲音在林玄識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戲謔,“這斗場就是個絞肉機,不過嘛,風險越大,收益也越大。你要是能連贏十場,那三十萬銀幣不就到手了?還能上個什么破黃榜,也算是在這丹陽城小有名氣了?!?/p>
“對??!少爺,那赤金九轉爐雖然重要,但也不必急于一時。您若需要銀幣,林柔……林柔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雖然不多……”林柔說著,臉頰微微泛紅。
林玄心中微暖,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武道一途,本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東極斗場,正好是我磨礪劍法,檢驗自身實力的絕佳之地。至于那三十萬銀幣,我勢在必得。”
此刻,中央最大的一座黃級戰(zhàn)臺上,一個身形魁梧,手持巨斧的壯漢剛剛將對手一斧劈下戰(zhàn)臺,引得周圍看臺一陣喝彩。
那壯漢環(huán)視一圈,聲如洪鐘:“某家‘裂山斧’王峰,已連勝三場!還有哪位好漢敢上來賜教?”
林萱美眸一亮,道:“王峰,我認得他,是城北‘鐵斧門’的首席弟子,據說一身橫練功夫已達黃極境后期,力量驚人,在丹陽城的黃極境中也算小有名氣。”
天玄大陸,除了那些傳承悠久的大家族、大宗門,亦有無數(shù)小型門派和武館林立。這些勢力或許底蘊不足,卻也時常能培養(yǎng)出一兩位驚才絕艷的弟子。
這“鐵斧門”便屬于丹陽城內一個不起眼的九流門派。
林柔道:“王峰此人我也曾聽聞,作戰(zhàn)悍不畏死,相當勇猛。不過,斗場中臥虎藏龍,他想連勝十場,恐怕不易。我猜他最多再勝兩場,止步五連勝?!?/p>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也去押注玩玩?”
林萱提議道,她對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賭斗也頗感興趣。
“好!”林柔也來了興致。
三人一同來到戰(zhàn)臺旁邊的賭斗區(qū)。這里設有巨大的光幕,實時顯示著各個戰(zhàn)臺上武者的賠率和連勝場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