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連沈知行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有這樣的角度能夠轉(zhuǎn)到云溪的身上去。
徐公公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自然也是無奈得只能帶人去找。
云溪人到底是在哪里,這個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畢竟這么多人看到周千崖將她帶走。
而此時的宮城之外,姜虎將某一件東西,交給了沈蒼梧。
“這是——”
沈蒼梧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那是沈風(fēng)逸的東西。
由惠妃親手縫制的香包,沈蒼梧也有一個,而沈風(fēng)逸的這個,上面繡了一個小小的“風(fēng)”字。
“在哪里找到的?”沈蒼梧皺眉問。
見他是這個反應(yīng),姜虎便能夠確定這東西,定然就是沈風(fēng)逸的。
“在朱雀大街隔著兩個路口的地方,那里正是黑衣人逃走的方向,但是因為那幫人訓(xùn)練有素我,并沒有被抓住現(xiàn)形,所以這個東西,即便是我交出去了,也不能夠確認(rèn)一定是十四殿下的問題,反而會給沈知行機(jī)會來找你的麻煩?!苯⒛窍惆缴蛏n梧的手里,“所以,左思右想,還是交給你,讓你看看如何處理?!?/p>
“不必,直接交給父皇就可以?!鄙蛏n梧將那香包重新塞了回去,“沈風(fēng)逸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想要從他手里神不知鬼不覺得拿到這個東西絕不可能?!?/p>
沈蒼梧一臉堅定,倒是有些給姜虎整不會了。
“可是……”
沈蒼梧搖頭,示意里頭有人出來。
姜虎反手將香包收了回去,一轉(zhuǎn)身,便瞧見徐公公正帶著一隊人馬過來。
“見過九皇子,姜捕頭?!毙旃诖颂幰姷絻扇?,顯然有些意外。
“徐公公這是又被父皇派了什么差事?”沈蒼梧敏銳得察覺到了徐公公的身后,還跟著一群禁衛(wèi)軍。
這樣的陣仗,除了要去拿人,只怕不會有旁的第二種可能。
“這事兒等過一個時辰,殿下也就知道了?!毙旃诨实凵磉吽藕虻哪觐^日久,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咱家這差事還有些緊急,就不在這里陪著兩位了,先行一步?!?/p>
徐公公敷衍了兩句也就離開了。
姜虎望著徐公公帶隊離去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總感覺有什么陰謀在悄然間展開。
“走吧,進(jìn)宮?!鄙蛏n梧倒是格外淡定,當(dāng)先向著宮城內(nèi)走去。
御書房內(nèi),徐公公的小徒弟守在門口,見到沈蒼梧與姜虎過來,趕緊先上前攔了一步,“殿下,姜捕頭,里頭皇上正在與太后吵著,兩位在這個時候進(jìn)去,只怕不是很合適。”
正說著,里頭“砰——”得一聲,仿佛是茶盞被摔到地上片片碎裂的聲音,“皇帝,你是不是瘋了,此事和云溪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去申斥辦事不利的禁衛(wèi)軍,不去追責(zé)那些在黑衣人面前軟了骨頭丟了皇家面子的女官,你去找一個唯一不肯把婚服交出去因而重傷的云溪要擔(dān)責(zé),哀家是這么教你做事的嗎?”
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清晰,所以小太監(jiān)下意識得看向了沈蒼梧。
就像宮中其他人都知道的那樣,誰能不說一句九殿下與云溪關(guān)系匪淺?
“母后,您也說了,朕才是皇帝,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理,都是朕來決定,母后走這一趟想必也累了,小安子,送母后回宮去,這短時間就不必出來了,天氣轉(zhuǎn)涼,朕也怕母后年紀(jì)大了,萬一凍著可就不好了?!?/p>
皇帝這話,表面上說得心平氣和,實際上已經(jīng)是明顯帶上了一絲威脅。
大家自然都聽明白了。
也不至于繼續(xù)跟皇帝在這里掰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