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予并未解釋,甚至眼神都未曾移到虞夫人身上半分。
眾人耳邊響起拔刀聲,剎那間,一柄長刀就架在了虞夫人的脖子上。
“阻攔世子辦案,便是違抗圣令!”午戌冷著臉,下手毫不留情。
他把控著尺度,長刀緊緊挨著虞夫人的脖頸,會(huì)讓她感覺到疼,卻不會(huì)輕易刺破皮膚。
從小深閨中養(yǎng)出的小姐成了親也是金尊玉貴的,虞夫人哪兒見過這場面,當(dāng)下有些腿軟。
身后侍奉的丫鬟險(xiǎn)些要驚叫出聲。
姜家夫婦反應(yīng)過來,驚恐萬分:“世子這是做什么?”
謝羨予擺了擺手,“查。”
午亥聽了令,立刻著手帶著人在府中上下搜查起來。
場面一度混亂。
姜勤義由最開始的驚恐到憤怒,再到最終的無奈。
謝羨予帶來的大夫是否真的在藥中查到了那些會(huì)令明昭傷勢加重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行的目的。
禎帝秘令他來此剿匪,若非是他事成之后進(jìn)誠相見,他壓根不知道有這回事。
靈州的匪徒他早有耳聞,只因兩不相干才沒有出手干預(yù)。
這些匪徒的名聲再怎么兇惡也用不上謝羨予,他手中的金林鐵衛(wèi)無一不是能以一敵十。
剿匪的細(xì)節(jié)他不知,唯有一點(diǎn),姜勤義很清楚,謝羨予此行剿匪定然是個(gè)幌子。
難不成,是他們兩家暗中支持燕王的事情被察覺,陛下不悅,所以……
不,不對。
皇子相爭,群臣站隊(duì),歷朝歷代都會(huì)發(fā)生這種情況,僅僅只是因?yàn)檫@個(gè),陛下就派謝羨予來除掉他們兩家,除非陛下瘋了。
定然還有其他的事。
此刻的前廳偏院,姜蘭君正與虞子鈞在一處花叢前說話。
短短幾日,姜蘭君肉眼可見的瘦了不少,眉眼間也透出許多憔悴,虞子鈞見了人便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
“是不是你妹妹回來,他們給你不痛快了?!?/p>
姜蘭君感受到溫暖,紅著眼眶搖頭:“兩位兄長待我一如往昔,爹娘亦然,明昭雖有些小脾氣,但本心不壞,哪里會(huì)給我什么不痛快?!?/p>
虞子鈞敏銳的捕捉到那幾個(gè)字:“她對你發(fā)脾氣了?”
姜蘭君立刻收拾好情緒,遮掩心底的委屈:“她如今臥病在榻,怎么能對我發(fā)脾氣?你莫要臆想了?!?/p>
見她不肯說,虞子鈞深深嘆了口氣:“蘭君,你就是太善良了,總是將別人放在第一位,寧愿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肯說?!?/p>
本就對明昭不喜,此刻的虞子鈞更是在心里記了她一回。
“有你在我永遠(yuǎn)不覺得委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