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山那一眼隱晦而又復雜。
他走后,聞星落撫了撫金簪,若有所思。
宋憐心哭訴,“聞小姐,我和表哥好心好意來看望你,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聞星落不咸不淡道:“王府規(guī)矩森嚴,憐心姑娘冒犯長兄在先,我也沒辦法?!?/p>
宋憐心嬌哼一聲,“你把頭上的金簪子賠給我,我就原諒你!”
聞星落似笑非笑,“莫非憐心姑娘沒聽清楚我家長兄的叮囑?要是你當真不怕他,我倒也愿意給你?!?/p>
宋憐心想起剛剛挨的巴掌,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委屈地望向沈渝,“表哥,我不想待在這里了,咱們走吧?”
沈渝本欲同她離開,想了想又對聞星落道:“聞小姐,甘心當贅婿的青年才俊并不多,既然你有意與我結兩姓之好,那就該珍惜這段緣分。
今后我們再來府上做客時,希望你家里的人能對心兒好一些。
否則,恐怕恕我不能再當王府贅婿了?!?/p>
兩人走了。
翠翠不悅,“太妃娘娘說了,只是與他相看而已,彼此還在互相了解的階段呢,又不是直接就定下了,怎么就成小姐有意和他結兩姓之好了?那位宋姑娘也是,對您頤指氣使的,也不知道張狂什么!”
聞星落坐在石桌邊,平靜地吃了口茶。
她不過是覺得沈渝穿緋衣很好看,某些角度有些像謝觀瀾。
因為容貌養(yǎng)眼,才對他多了點耐心。
玩玩罷了。
端陽節(jié)的時候,看祖母那副意味深長的態(tài)度,似乎也知道此人不是良配,只是拿來給她練手用的,看她能否分得清男人是好是壞,看她是否是為了情愛不顧一切的傻姑娘。
她要交給祖母一副完美的答卷。
她吩咐,“叫人去查沈渝和宋憐心的關系。”
到了夜里,聞星落坐在窗下聽雨練字的時候,翠翠端著一盤鮮果進來,滿臉八卦之色,“小姐,您怎么知道沈渝和宋憐心關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