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奶奶“撲通”一下跪在溫瑾面前,“是我們不該貪財,我們會去自首,但我們……還不想死,這輩子,我們一直都在幫你姐姐瞞著,幫卓利強瞞著。
自從他們來了這里,我們的生活被搞得一團糟,我求你,你向你姐姐求情,她一定會放過我們的?!?/p>
“她讓你們做什么?”
凌硯給二老倒了杯溫水,上前一步將趙奶奶扶起來。
“謝…謝謝?!?/p>
趙奶奶沒好意思接過水,這里,明明是她家。
“她說,這幾天樓上會關(guān)三個女孩,要我們幫她報警,只要那三名女孩都活著離開卓利強家,就放過我們?!?/p>
兩個老人輪流你一句我一句地接龍,“可沒想到,有一個小姑娘還是死了。”
“你們?yōu)槭裁床辉琰c報警?”
溫瑾疑惑道,“還有,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有時間要求,必須是指定的時間?!?/p>
趙奶奶立馬說道。
“你們就沒想過,對方可能是嚇唬你們的?”
凌硯已經(jīng)查到溫可鏡的下落,三天前就去了櫻花國,要對付這兩個老人,怕是沒時間。
更何況,兩位老人配合警方做了筆錄。
至少,這段時間不會出事。
趙奶奶搖頭,“早些年,我們也只當是嚇唬人而已,直到老頭子的腳?!?/p>
她的視線朝下看去,老爺子自然地將褲腿挽起,把襪子脫掉,一只腳掛在茶幾上,沒了大腳趾。
“我們也是受害者啊警官,我和老婆子都是被逼的?!?/p>
老爺子蒼老渾濁的眼珠子里流出了渾濁的淚水。
凌硯只是掃了一眼,便看出這是陳年舊傷。
“他們威脅我們,如果敢報警,下一次少的就不是腳指頭了?!?/p>
趙奶奶嘆息,“這事兒,都是從小瑾住在這里開始。
每到深夜,不是電鋸聲,就是菜刀剁肉的聲音。
剛開始,有幾個年輕鄰居,壯著膽子上樓投訴。
其中一戶,就住在你家對面。
沒多久,那家人說是搬家了,我知道……我都知道?!?/p>
“被卓利強做成餡料了是嗎?”
溫瑾對此一點記憶都沒有,“為什么我沒有這段記憶?還有,你們那天從房間里拿出來的獎狀,我小時候和你們不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