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是水滴落的聲音,還有來去匆匆的腳步聲、滾輪聲……
溫瑾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邊上掛著吊瓶,她的手臂上插著一根比繡花針還粗的針頭。
右手手被紗布纏繞,包得跟粽子似的。
她想要坐起身,可這一動,就跟骨頭要散架了一半,渾身疼得厲害。
“你醒了?”
一道熱情洋溢的聲音從溫瑾耳邊響起,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我去喊醫(yī)生。”
男人神色焦灼,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溫瑾,抬手碰了碰她的額頭,一臉疑惑道:“沒發(fā)燒啊,你臉怎么那么紅?”
溫瑾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有點緊張,胃有點難受……
男人一頭栗發(fā),那雙桃花眼中滿是驚奇,就像是在觀賞一種…有趣的動物?
她的膚色本就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帶上一點紅暈后反而添上幾分病態(tài)的美感。
“你哪位?”
溫瑾極少和人接觸,一和陌生人交流就結(jié)巴。
她可以對著那些十惡不赦的壞人破口大罵,但是對于眼前這類長相陽光帥氣的男人,又帶著那份純粹的真誠和熱情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凌硯,是安和區(qū)法醫(yī),準確來說是見習法醫(yī)。”
凌硯拖著邊上的凳子坐了下來,順手拿了邊上的香蕉朝溫瑾嘴邊遞了遞,“要不要來一口?”
溫瑾搖頭,她只覺得臉頰發(fā)燙,不對,是整個頭都在發(fā)燙!
沒想到這年頭法醫(yī)都這么帥了嗎?還是見習法醫(yī),看來只能參與一些陪同記錄的工作,所以,現(xiàn)場那邊他不用去,才來這里看著她。
只見,凌硯轉(zhuǎn)手就將那香蕉兩三口吞入腹中,緊接著又拿起一根繼續(xù)吃著……
“你真是一代女俠,十樓啊,你都敢往樓下跳。”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既然你醒了,我出去打個電話,要不要吃點什么?我順道給你帶來?!?/p>
溫瑾搖頭。
凌硯見狀也不多說,拿著手機就朝病房外走去。
溫瑾視線落在門外,雜亂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膜,伸手觸碰耳邊,指尖的刺痛感讓她迅速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