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淮州回來了。
好像他們的冷戰(zhàn)平平淡淡的就結束了,什么都像沒發(fā)生一樣。
吃飯的時候老宅那邊打來了電話,小叔過幾天回來,要籌辦一場家宴,讓他們夫妻倆早點過去。
江雨枝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家宴,又要面對顧家那一大家子人。
她嫁到顧家這三年,公公婆婆對她都很好,結婚以后搬出來住,他們也沒有說什么。
婆媳矛盾是不存在的。
就是…已經結婚三年了,江雨枝的肚子還沒動靜。
婆婆明里暗里催過好幾回了。
小叔是顧老爺子的老來子,名顧遠爭,是顧父三兄弟中最小的一個。
三年前他剛結完婚就和妻子去環(huán)球旅行度蜜月了,兩年前小嬸懷孕,他們在國待了一段時間,今年孩子兩歲了,他們就帶著孩子回國,打算定居在國內。
這樣的場合,江雨枝已經能想象到自己又要面臨一堆人的催生了。
想到這個她就頭痛。
生孩子是一個人的事嗎?她一個人就能做主嗎?
怎么不催催另一個當事人?
光逮著她一個人催。
沒天理。
她正忿忿不平地想著呢,眼前就伸過來一雙筷子。
“多吃點肉?!鳖櫥粗輮A了一塊肉放到她碗里。
江雨枝忽然定定地看著他。
察覺到她正在盯著自己看的顧淮州放下筷子,問:“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江雨枝搖頭,“沒有?!?/p>
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反正是飽了。
催生的事,她覺得有必要跟顧淮州提前說一下。
畢竟這是兩個人的事。
“有件事我想我需要告訴你。”
顧淮州掀了掀眼皮,“你說?!?/p>
“生孩子的事,媽已經明里暗里跟我說了很多次了?!?/p>
江雨枝語氣認真。
結婚這三年,有了第一次以后他們的夫妻生活就很正常,每次都會做措施,就算是安全期也毫不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