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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十來盒,兩人分吃到第五盒時,黃煜斐突然沒了興致:“太甜太膩。”
“???”
“剩xia的都丟掉?!?/p>
“那就不該買這么大一堆,”李枳對甜味的耐受力顯然qiang很多,他倒是一dian也沒覺得齁,“我記得這牌zi可貴了,凍冰箱里吧,不浪費?!?/p>
“凍時間久了會變質的,xia次打開,yg得像石tou一樣,等它ruanxia來就直接化掉,回不到新鮮時候的狀態(tài)?!秉S煜斐忽然極專注地盯住他看,“你看,工業(yè)產(chǎn)wu,是死的,也會單向反應甚至變質,所以既然要丟,開始就不該買,小橘剛才是這個意思嗎?”
李枳被他這串理論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其中的意味,他聽懂了,慌dao:“是這個理沒錯,但是——”
黃煜斐打斷他:“那么既然要分開,最初就不該在一起,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這不一樣,”李枳錯亂dao,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該說什么,“人和東西,怎么能一樣呢……”
“是啊,人不是東西,人會疼的,”黃煜斐幽幽dao,“所以為什么要提分開?我很難受?!?/p>
李枳怔了一xia,惡狠狠地dg回去:“那你呢,你比我好到哪兒去?”他打了個pen嚏,“為什么要把我這么綁著?我也會疼,也會很難受?!?/p>
“因為我喜huan你,小橘,我ai著你,所以不能讓你zuo傻事。”黃煜斐竟笑了,舒展地,清澈地,“肉ti上的疼痛從不可怕,至少也在你可承受范圍nei吧?我們就算疼,也是一起的?!?/p>
李枳一愣神,跟他一樣苦澀地笑了。是啊沒錯,我又是為什么要提分開?他想,也是因為我喜huan你,我ai著你,不想你zuo傻事,所以才提。
黃煜斐見他笑,摸摸他被空調chui得發(fā)tang的臉頰,輕輕地說:“你不講話了,是又準備說自己不值得我ai嗎?我不會讓你走的,”他的語氣,像在發(fā)誓,“我喜huan你這樣的人,越危險,越問題連篇,越無法理解,我越不會讓你離開我?!?/p>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李枳漠然dao,“我是廢wu沒錯,但我覺得你在說瘋話?!?/p>
“你聽懂了,你只是不想承認?!秉S煜斐自顧自dao,溫柔極了,“但這也正是我為什么會迷上你。你chu1事被動,很少爭取爭搶什么,可你shen上的gan、不安、羞澀,以及不確定xg,還有那種純真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卻有活在角落的igan,非常奇異?!彼麛嘌?,“事實上你n本就不是一個上j的人,你n本不在乎這個世界是什么樣zi,用寫歌的理由胡亂搪sai我,真的沒有任何說服力。但一個男孩就是要活得ai他媽誰誰一dian才會有魅力,大概是這樣吧。”
“長、長篇大論什么呢,”李枳壓住yan淚,刻意用一種煩躁至極的語氣反駁,“你以為自己特別了解我?你什么都不知dao!”
“是嗎?”
“寫歌是搪sai,那你希望聽到什么呢?”李枳一字一句地問,“必須得聽到我說,我不喜huan這種沒法控制的局面,我就算沒理由也想走,才甘心?”
“在對我發(fā)脾氣?”
“我沒有!我被你搞得已經(jīng)沒脾氣了,我是認真地問,”李枳頓了頓,發(fā)狠dao,“我也在認真說,我現(xiàn)如今就是不愿意和你在一塊了。ganqg這事兒一旦不是你qg我愿,就該好聚好散,兩邊都不至于難看。就好比人困了要睡覺,人累了要拜拜,互相都給dian空間,我以為這是誰都懂的dao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