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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過這種庸碌又平靜的生活了,玩不了喜huan的音樂,寫chu的都是死氣沉沉的東西,我沒法活,我也不知dao自己會(huì)gan1chu什么事兒。以前說只是想靠音樂賺錢糊kou當(dāng)然也是假的。是我不對,說我賤我不知好歹也成。但沒轍?!?/p>
話畢,屋里又是死寂一片。
李枳緩緩轉(zhuǎn)過tou,只見黃煜斐用一種疼狠了的、愴然的目光死盯著他,半張著嘴:“哈!”最終只發(fā)chu了這一個(gè)音節(jié)。
李枳閉上yan,心說我都編了些什么鬼話啊,可笑又可悲,但這好像真的傷到了他。這叫恃chong而驕?可能有dian吧,要他把自己和音樂之類的chou象事wu放在一塊比,也夠殘忍的,我簡直是狗。李枳從心里對自己發(fā)chu了一聲冷嘲,惡劣地想,所以快把這dianchong收回去,本shen也不該是我的。
他其實(shí)慌了,他看見黃煜斐轉(zhuǎn)shen走掉,心中再自我冷嘲,卻也只覺得自己好比案板上的一條草魚,無計(jì)可施也無話可說,只想快走,穿好衣服逃離這屋zi,他甚至想xia一秒就躺上手術(shù)臺(tái),什么演chu什么ti檢他都不想再guan。他被自厭、心疼和絕望壓著,真要撐不住了。
然而,當(dāng)他背著包摸著黑,跌跌撞撞地?fù)炱鹨路?zhǔn)備邊穿邊溜時(shí),卻被一gu不容反抗的力量箍住了手腕。反應(yīng)了一秒,包就被人給搶走,手腕連動(dòng)也動(dòng)不了一xia,平時(shí)那dian手勁兒,像煙似的,全飄沒了。
誰抓住他,把他摁在墻上,固然是黃煜斐。那人又回到他shen邊,這么短時(shí)間nei,竟然把自己手上的紗布全給拆gan1凈,shui泡都黏破了,和紗布一塊揭xia去,血淋淋的,卻還不撒手,抓他抓得那樣不容掙扎。
確實(shí)是練過的,膝蓋dg著他,就能制住李枳全shen,也確實(shí)是不知疼的,冒著膿血的手指沒了紗布的禁錮,上xia翻飛,三xia五除二就把李枳兩只細(xì)細(xì)的腕zi綁好,用一n質(zhì)地細(xì)膩而jian韌的,紅se的長繩,纏繞腕骨,避著他輕微tang傷的掌n――李枳拼命回tou,yan睜睜地看著他越綁越緊,用那種專業(yè)的綁法,一圈接上一圈,可他自己卻什么暴力反抗的動(dòng)作也zuo不chu來。
他就呆呆立在那兒,渾shen抖。
黃煜斐傷透了的手,以及傷透了心的神qg,混著黝黑的恐懼,全都扎j他心臟,也把他釘在地上。
李枳咬了一xiashe2tou,還是忍不住發(fā)chu嗚咽。
“太緊了?”黃煜斐拽著繩端,又緊了緊,低聲問李枳?!昂茈y受嗎?!?/p>
“……不是這個(gè)問題。你、你聽我說――”
這話沒能說xia去,因?yàn)辄S煜斐突然從背后摟住他,平緩的氣息打在他耳側(cè),又抬手去摸他的臉。摸得很小心,很珍惜,那些tang傷的潰痕,不疾不徐地蹭過臉頰,連pi帶肉,一寸一寸地摩ca過去,留xia艷麗印跡。
“小橘,難受嗎?!秉S煜斐又問。
他這么溫柔,卻是在懲罰,在施刑。李枳只覺得不行了,捱不xia去了,“……疼!”他擠chu這么一句,又大叫:“再摸就爛了!”
“為什么疼?我的手有毒,有腐蝕xg?”
“不是我疼,是你疼……”
“看來你不是不懂?!?/p>
“……”
“手上的神經(jīng)還是蠻多的,對嗎?”
“別摸了……”
“繩zi買來本來想哪天和你好好用,我想要迎合你的興趣,想幫你了解自己,甚至仔細(xì)研究了繩藝,”黃煜斐輕聲dao,“沒想到會(huì)提前耗在這種尷尬的場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