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物的嚎叫將營地里面的哨兵們都驚醒了。
他們手持武器,在小隊長的帶領下抵達小溪邊。
緊接著就看到了馳睿凌遲污染物的驚悚一幕。
污染物的軀干已經被全部片成了片。
面上的花瓣也被一片一片拔出,綠色的血液流了滿地,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河。
“怎么回事?”哨兵們摸不著頭腦。
手中指向污染物的槍支垂了下來。
老許抿著嘴,后背靠著樹干,看著緋焰用紗布包扎蘇黎的傷口。
他猶疑著抬起手臂,但想到自己的弟弟,又將手收了回來。
蘇黎的上臂被劃了一道約三厘米的口子,有點深。
繃帶一圈圈纏繞上去,沒一會兒就洇透了。
鹿鳴見狀,連忙道,“我營帳里還有沒用的縫合針?!?/p>
蘇黎點頭。
等處理好一切,緋焰這才將目光移向老許。
“主動襲擊戰(zhàn)友,老許,你也是名服役七年的老兵了,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嗎?”
老許囁喏著,嘴唇微微發(fā)抖。
緋焰心痛道,“我們的刀刃應該對準敵人,而不是隊友,這種淺顯的事情,我認為你應該明白才對。”
老許低下頭,許久才說,“我明白,我不服!為什么我們非要帶著這個累贅!”
蘇黎稍稍上前走了兩步,“我的仿生人救了大家一次,更是救了你兩次命。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老許抖著嘴唇,不說話了。
哨兵們看著那只a級食人花的殘骸,也不再出聲。
在眾人的沉默中,蘇黎握住了馳睿的手,頭也不回地向自己的營地走去。
……
回到帳篷里,蘇黎坐在床上,鹿鳴拿著縫合針,謹慎地對準傷口。
之前他給自己療傷,縫合針下得那是快準狠。
可蘇黎不同別人,向導一般很少受傷,更何況蘇黎還是貴族小姐。
要是打歪了怎么辦?很疼怎么辦?她哭了怎么辦?
腦子里各種猜想你擠我我擠你,輪番轟炸鹿鳴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