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熙微笑:“我說的不對嗎?”
狗卷棘徹底失去拒絕的能力,只剩下點頭。
“吶,哥哥你看到了,他覺得很幸福呢?!?/p>
狗卷:只要別和他分手,姐姐說什么都是對的。
筱冢康晴:“……”
哥哥的眼神微妙的變化,最終停留在憐憫的情緒上。
“狗卷,二樓有幾個雕塑想搬下來,你能幫忙嗎?”
“鮭魚!”
狗卷體力很高,力氣也很大,筱??登缭局皇窍氚压肪碇ч_和櫻田聊聊,但沒想到看著是個高中生,但體格和力氣完全不是普通高中生的級別,挽起的袖子下是鼓動的結(jié)實肌理,皮膚白皙,但脫掉外套,徒手把一座圣母瑪利亞的雕塑從二樓搬了下來。
筱??登绲脑捒ㄔ诤韲道铮椎卣?,完全超乎想象。
“你,完全不覺得哪里不對嗎?”
妹妹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還困惑的反問筱??登鐬槭裁捶磻?yīng)這么大。
“如果還有其他體力活,都不用客氣的交給他吧?!?/p>
狗卷確實樂在其中,尤其當姐姐的堂兄筱冢一成感慨說:“小熙上一任男朋友我們都從未見過,沒想到就直接見第二個了,好會啊,小熙,居然找了個年下。”
于是狗卷棘不需要任何幫手,一個人將雕塑全都搬了下來,讓筱??登邕B明日叫搬家公司來的功夫都省了。
“因為雪穗想在二樓裝修一間插畫教室,她的學(xué)生每周末會過來上課。”
筱??登缧捏@膽戰(zhàn),“小熙,你的男朋友不是什么特殊組織的殺手吧?”
櫻田熙緩緩皺眉。
唐澤雪穗挽著筱冢康晴的手臂,為櫻田熙解圍,“不要追問小孩子這種問題,小熙有小熙的秘密哦?!?/p>
是友好嗎?
不,她關(guān)鍵在第二句話。
雪穗:“說起來,小熙和那位叫零的男朋友幾乎都快談婚論嫁了吧?我聽開婚紗店的朋友說,你們還去看過婚紗?從大學(xué)時期就開始相戀,人生的初戀總是記憶深刻,狗卷君,希望你能諒解小熙,也許和她走到最后的那個人是你哦,啊,我好像說的太多了,不過總歸是想祝福你們的?!?/p>
櫻田熙眉心直跳,甚至想捂住唐澤雪穗嘴巴的沖動。
她下意識追追尋狗卷棘的影子,對方果然站在臺階上,強烈的光影將他分割成兩半,一半是落寞一半是黑暗。
已經(jīng)深深了解這個瘋子喜怒無常的嫉妒心的櫻田,難得的生出幾分懊悔來。
她應(yīng)該讓唐澤雪穗徹底消失在筱冢家才對。
那位美麗卻散發(fā)著血腥味的女人吐露出帶血的詞語,從骨頭縫里鉆進去,在狗卷棘的血肉里呼呼吹著腥風(fēng),提醒他現(xiàn)在的幸福都是虛假的,姐姐最喜歡的是那個叫降谷零的金發(fā)男人。
他是竊賊,是手段骯臟的流浪狗,再強大的咒術(shù)師一旦墜入愛情的詛咒里,都會變成另一幅可怕的模樣。
一張純白白紙的狗卷棘,終是被圖畫成色彩各異又被扔進沼澤里,被玩弄成被姐姐的一切左右情緒的可憐人。
他或許在海上就應(yīng)該讓金發(fā)男人巧合的死在海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