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你能不能別貼著我了?!?/p>
后背火燒一樣,狗卷棘松開她,側躺在枕頭上,少年手掌輕輕搭在她肩頭,被櫻田捉住手掌,她平躺著,面朝天花板。
兩人保持還算涼爽的距離,櫻田熙今夜難得遲睡,盯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側頭想和狗卷聊聊天。
卻見少年合上雙眸,已然熟睡了,銀白色的柔軟發(fā)絲貼著臉頰,月光透過他的輪廓,將他背在一片混沌的陰影里,只有銀色的發(fā)像妖怪一樣灼目。
櫻田熙一陣啞然,真的睡了?
她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蛇目紋,往常只要她一摸到狗卷的唇角,少年再乖都會被刺激到般可憐又詫異的盯著她,現(xiàn)下也只是不自在的蹭了蹭她的手,半邊臉埋進松軟的枕頭里,少年修長的身體被裹在被子下,面朝她,放下戒心,極其依賴信任的躺在她身邊。
真的睡了。
“棘,只是親親而已,就累了嗎?明明我都還沒說什么,還是說,跟我相處,你一直在提心吊膽,無法放松下來呢?”
善于觀察的櫻田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今夜是得到安全感了所以才放松下來了嗎。
她趁著少年睡著,迷迷糊糊間,軟聲詢問。
他沒回應,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薄唇微張,喉嚨里咕嚕咕嚕,像是小動物在舒適時發(fā)出的呼嚕聲,模糊不清的的魘語。
櫻田熙撐著腦袋,一只手順著他的頭發(fā),安靜的望著他。
“試著,長時間相處下去吧?!?/p>
櫻田熙喃喃自語,她把自己送進狗卷懷里,少年果真像樹懶一樣纏著她。
忍一忍燥熱吧,可憐的男朋友好不容易在自己身邊松懈下來,就此驚醒他的話,豈不是更可憐了嗎?
稍微沉浸在新的戀情中的櫻田,如書上說的一樣思維開始發(fā)散遲鈍,如刀子樣鋒利的敏銳程度也開始生銹了,狗卷棘在她的大腦里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多,想探究他的喜好,他的脾性,他的秘密,逐漸取代最初的想研究他和咒術師存在的想法。
她將這件事告訴森先生,對方稍顯意外櫻田熙好攻略的簡單程度。
櫻田熙:“你說漏嘴了,森學長,不怕我生氣嗎?”
“看著冷冰冰的,但其實意外的很好說話,櫻田啊,有人說過你很善良嗎?”
櫻田熙冷笑:“你是第一個呢,森學長,要試試看我的心是否還跟以前一樣冷酷嗎?”
森歐外故作害怕的妥協(xié),“開玩笑啦,櫻田,成為例外的那個人只有年下男友一個人而已,我就不去爭做特別的那個人了,怎么樣,新戀情有讓你感到愉悅嗎?”
回想昨夜炙熱的吻,可愛的年下男友明明有些失控卻還強壓隱忍的表情。
確實令人十分愉悅。
櫻田熙舔了舔shi潤的唇瓣,稍微扯到破裂口,刺痛感逼的櫻田不得不從臆想中回過神來,恍然驚覺心跳的速度加快,連面頰也發(fā)燙紅潤。
一照鏡子,那心動靦腆又臉紅害羞的女孩子是誰啊。
自言自語被電話那邊的森歐外聽到,這個不正經(jīng)的大齡男青年失笑一聲,低啞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騷擾她:“原來櫻田的xp是年下寵物狗嗎?你的反應,比上次和那位叫零的前男友反應更大哦?!?/p>
猶記得櫻田熙第一次跟前男友kiss的時候,也是找的森歐外當垃圾桶傾訴。
港口事務堆了一整個辦公桌,無數(shù)陰謀陽謀等著boss決策處置,結果卻聽了小學妹一晚上的牢騷,關于“初戀男友為什么技巧比我好,他為什么都不換氣”這種奇怪問題。
似乎非要在完美男友身上找到弱點和瑕疵,櫻田才能罷手似的。
但輪到狗卷棘的時候,明明年齡相差三歲,不善言辭不會說情話,天天靠便簽深入交流,瑕疵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