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sylvi怎么哭了。
”我呆呆地看著舒?zhèn)惐び脽崦聿恋粑腋稍谀樕系臏I痕,茫然地任由他將我從床上扶起來。
“眼睛都紅了……待會(huì)兒給你冰敷一下吧?”他吻上我的眼睛。
淚水不受控制地一下奔涌出來。
“我做噩夢了。
”我喃喃地重復(fù),“我做噩夢了。
”“別擔(dān)心,”他擦著我的眼淚,一邊安撫,一邊親吻,“夢都是相反的。
”我還是在哭。
“那我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好不好?乖,別哭了。
”他把我抱在懷里。
我的下頜擱在他的肩上,被西裝下面藏著的墊肩硌得生疼。
lotte送上來一杯水,他動(dòng)作輕柔地喂我喝了一點(diǎn):“是不是今天一天都沒怎么吃飯?現(xiàn)在想吃點(diǎn)什么?要不要出去吃?”我搖搖頭。
“那在家里吃?想吃什么?”我還是搖搖頭。
我一直在哭。
我說,你先出去一下,我冷靜冷靜。
“好。
”他說,這次親吻了我的頭發(fā)。
他一出門,我就立即飛速從床頭抽了幾張紙,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
我不理解。
我不明白。
我想不通。
欲擒故縱?劫后余生?情感操控?我不知道。
我只想哭。
我哭到缺氧,哭到呼吸急促、四肢發(fā)麻、頭暈心悸,視覺邊界漸漸模糊,喉管反復(fù)被吐吸劃破,血腥味填滿整個(gè)口腔。
我控制不住地哭。
我用被子蒙住臉,讓吐出去的二氧化碳又重新被吸進(jìn)來,直到頭痛欲裂的折磨漸漸退潮,堿中毒的情況才漸漸好轉(zhuǎn)。
將剩下的半杯水一飲而盡,擦干凈臉上的淚,同滿地擤鼻涕的紙一并扔進(jìn)垃圾桶里,我盡量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才去開門。
舒?zhèn)惐た吹轿?,愣了一下?/p>
“你還好嗎?”我擠過他繞到衛(wèi)生間里,打開水龍頭,不停地洗臉。
淚水的鹽分灼燒得我眼睛很痛,耳膜還鼓著,腦子里不?;厥幹?,分不清是堵塞的余淚還是傾瀉的流水。
“你沒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