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離開鐘玉西的院子后,恰好撞上周夫人回府,他正想與周夫人說鐘玉西的事,讓鐘玉西掛名在她名下,便讓她隨自己去了書房。
見鐘寧寧跟上,鐘樓嚴厲道:“你一個孩子跟著做甚,我和你娘要談大事”。
可鐘寧寧硬要跟著,鐘樓無法,便允了她跟著進書房。
“我想……”還未等鐘樓說出目的,周氏開口:“我要和離”。
鐘樓萬萬沒想到周氏竟然要提和離,臉瞬間黑了下來:“你說什么”周氏現(xiàn)在有底氣了,哪會怕鐘樓,重復了遍:“我要和離”。
“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忘了……”鐘樓威脅。
“無論你允不允許,我定要同你和離,三日后,官府見”說罷周氏便帶著鐘寧寧離開了書房。
周氏帶著自己出嫁時帶來的人,將帶來的嫁妝抬走,至于為鐘府出的銀子她一分都沒要回來,她嫌晦氣。
幾個時辰后,周氏和鐘寧寧的院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沒剩下。
至于住哪,林玚本想邀她們在林府住下,但周氏拒絕了,她不缺銀子,轉(zhuǎn)頭在林府旁買了個府邸。
鐘樓聽見府里一上午的動靜,冷笑出聲,覺得周氏虛張聲勢,就是為了讓他趕走鐘玉西,眼下鐘玉西是不可能走的,和離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鐘樓傳信給了宮里的皇太后,周氏,休想和離。
三日后,大理寺公堂之上,大理寺卿坐在上首,高聲喊:“傳原告被告及證人”周氏,鐘寧寧及鐘樓被傳喚上公堂,鐘樓看見坐在一旁的林亦,皺了皺眉,他記得鐘寧寧與林亦關系匪淺。
鐘寧寧眼里完全沒有害怕,她頭一次看見穿著官服的林亦,此時倒有些新奇。
但看到高堂上的大理寺卿,心又靜了下來,皇太后會幫他的。
大理寺卿也挺無奈,他知鐘二小姐與林亦有些交集,林亦和攝政王又是一路的,可皇太后秘密下旨不要讓周氏同鐘樓和離,他兩邊都難做。
最后他只能賭,賭林亦不會為了鐘二小姐搬出攝政王,何況皇太后也算是養(yǎng)大陛下的,就算林亦搬出攝政王,攝政王殿下應該不會為難皇太后。
“鐘樓,周氏告你與自己的妹妹梅氏tongjian,還將奸生子養(yǎng)在膝下,你可認罪”鐘樓跪下來,“無稽之談,下官無罪”。
“證人馬大夫,可有話可說”馬大夫:“當年梅氏找草民看診,那時她已有兩個月身孕,但她才剛成婚一月不到,這些看診記錄便是證據(jù)”“鐘樓,你可有話可說”鐘樓:“你怎么證明那孩子是我的”周夫人跪下,“民婦有證據(jù),當年梅氏身邊有一丫鬟阿夏,她知道梅氏與……”。
阿夏是梅氏的二等丫鬟當年周氏發(fā)現(xiàn)梅氏與鐘樓之間有貓膩時,周夫人救下了發(fā)賣出府她,一直留到今日。
鐘樓也沒想到周氏居然留了這一手,忙看向大理寺卿。
一個這么多年前的丫鬟,不能成為證據(jù)。
鐘樓聽完松了口氣,但如此荒謬的話,這大理寺卿也說得出口,林亦在一旁無語,這老頭還真沒讓他失望。
周氏,你可還有證據(jù)周夫人聽這大理寺卿如此說,知道對方是鐘樓那邊的人,不再多說,“民婦沒有”既然如此,下堂。
周氏看著女兒,眼神示意該怎么辦。
鐘寧寧:“放心”。
這時,門外的官吏高聲喊:“攝政王到”。
大理寺卿嚇得官帽都快掉了,忙走下高臺,想宋頤舟行了一禮,“什么風把王爺您給吹過來了”。
宋頤舟往上首一坐,隨意道:“閑來無事,來看看,目前審到哪了”。
下首的林亦抽了抽嘴角,總感覺此時的宋頤舟有些許不著調(diào)。
像誰呢,對,像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