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山很是感激:“多謝王爺厚恩,成全末將。”
“不單是為你,青山,”威親王背著手,慢慢地走,“親王是皇都手足,也要同君王憂而憂,樂而樂,霖兒是朝廷命官,掌文印,主宰生殺大權(quán),同樣不可懈怠,我此舉為你,為何蓉,為家國,也為我們的霖兒。”
駱青山從不奢求親王所做所為是為了自己,可親王還是愿意為此著想,駱青山除了感激的話,再也沒別的什么可說。
威親王上馬車前囑咐駱青山:“一會回了江府以后,你騎馬去一趟紫禁城,把你老婆叫來,我有事邀他一起來商量?!?/p>
駱青山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說話也局促起來:“好,我知道了王爺?!?/p>
威親王見駱青山那樣子,沒說什么,只是笑。
威親王回來時,江翎瑜已經(jīng)睡醒了,白虎也已經(jīng)送回去了,唐煦遙正攙扶江翎瑜坐起來,讓他背靠著床圍子坐好,方便唐煦遙為他揉肚子。
“夫人,”唐煦遙這次自美人腹底揉起,指頭不輕不重地壓在他發(fā)硬的肚皮上,試探著問他,“夫人,這樣疼嗎?”
“還好,”美人笑得很是溫柔,“揉吧,我不鬧的?!?/p>
“疼了要說,”唐煦遙都快要鬧了,“我不要夫人強忍著。”
“好,我答應(yīng)你?!?/p>
美人依舊溫柔地笑,“揉吧?!?/p>
唐煦遙小心翼翼地觸壓美人隆起的肚子,指頭碰過他脹氣絞痛的腸臟,擔(dān)憂極了,他腹脹是常有的,卻從未像這次一般嚴(yán)重,他光是疼了,過了這么久,這大著的肚子也不曾消減分毫。
想到這,唐煦遙也不敢給美人揉了,搓熱了手掌,覆在美人胃腹上暖著,又叫了唐禮拿熱水灌的羊皮水囊來。
“怎么了?”
美人摸摸唐煦遙的手:“為何不揉了?”
“你肚子又脹又硬,其實我也不那么懂醫(yī)的,不過是行軍時學(xué)著照顧過自己,那樣的膽子,并不足以讓我自作主張地為你揉脹成這樣的腸臟,我可害怕給你揉壞了?!?/p>
唐煦遙又摟著美人的腰背,要抱他躺下:“一會唐禮拿羊皮水囊來,我用它為你暖腹就是?!?/p>
“好呀,夫君如何照顧我都好,我都很開心的。”
美人軟臥在唐煦遙懷里,溫聲問他:“你記不記得,我還說有事和你商量呢?!?/p>
“記得,”唐煦遙輕輕點頭,“夫人且說。”
“何蓉的案子,”美人直言,“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手了,我還是想查,親自趟這渾水。”
“其實我猜到了的,”唐煦遙勾唇,“我夫人的心思,我是最明白的,你生來大義,不愿留冤屈在世上,夫人想做的事,我自是全力以赴相伴的,我和你一起去。”
“多謝夫君,”美人抱著唐煦遙的手臂,見他指頭來蹭自己的臉頰,索性歪些頭,離著他更近,說道,“我以為你會不同意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