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父親讓我去給江懷送聘禮去,沒想到訂婚宴那么快,我都還沒來得及置辦,后來你病了,訂婚宴擱置下去,聘禮的事就要在這陣子買了?!?/p>
唐煦遙邊喂江翎瑜吃著軟乎的湯面,邊說:“父親囑咐我,讓我講禮貌些,我答應了,誰知道竟還有這一茬,我原諒不了他,更不要說什么禮貌,我自是要問問清楚,這江懷置親生兒子的生死于不顧,到底為何這樣心毒?!?/p>
唐煦遙眼睛都要氣紅了,江翎瑜一下子著了急,抱著唐煦遙安撫起來。
“瞧瞧你,生這么大的氣,”江翎瑜為唐煦遙揉著心口,哄著他,“唉,你說你只有我了,我何嘗不是只有你呢,你為這江懷生氣,身子骨不好了,該是長命百歲的人,活不到那個歲數,難道以后要我獨守著空蕩蕩的王府?我可活不下去,你也一樣是我的全部,你病重,我要去找你的?!?/p>
“好好,不生氣了,我聽話,”唐煦遙反倒哄起懷里的美人來,“我保證以后都不生氣了,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可好?”
“這還差不多。”
美人摟著唐煦遙的頸子,還親了親他:“日子是我們自己的,何苦去生別人的氣?!?/p>
二人用過午膳,唐禮來收碗筷跟食盒,唐煦遙先是囑咐他把舊勺子扔了去,又問起聘禮備得如何。
唐禮道:“世子爺,都訂得差不多了,這些天就能全部送到王府去,至于點心,臨著送聘禮前一天我就去買,這東西不能放太久的?!?/p>
“甚好,”唐煦遙也不知道唐禮究竟買了什么,不知道多少,下意識覺得可能是有些少,就說,“你看看還有什么稀罕貨沒,織造的布匹或是什么的,也拿一箱送去?!?/p>
“有的,”唐禮說起剛才的事,“皇上賞了些織造進貢的布匹,全是紅的,讓咱們給夫人
做衣裳穿的,新送的,加上王府庫里那些,有二十多箱呢?!?/p>
“那分一箱新的和一箱舊的去,也算在聘禮中,”唐煦遙想著應該差不多了,隨口問,“兩箱布匹,加上你去訂的,一共有多少箱子要送?”
“嗯……”
唐禮粗略想想:“三十多個吧。”
江翎瑜瞪大了眼睛:“?”
“寒酸些,”唐煦遙道,“湊六十六個,訂完再去問問王爺,聽聽他的意見,他要是嫌少,你自去加訂就是,不必跟我說了?!?/p>
唐禮不管聽到什么命令,至少是跟錢有關系的,都從不表示疑惑,只淡淡地回一句:“是。”
唐禮將臥房拾掇干凈,行禮后就走了,人走,江翎瑜挽起唐煦遙的胳膊,問他:“唐禮為何不攔著你?”
“為何攔我?”
唐煦遙挑起俊眉:“我娶老婆,旁人憑什么指手畫腳?”
“聘禮怎么這么多,”江翎瑜緊緊偎在唐煦遙懷里,“夫君,你破費了?!?/p>
“你我此生只嫁娶一次,何不風光大辦?!?/p>
唐煦遙摟著美人的肩,笑說:“夫人不知道,好事將近,我有多開心?!?/p>
“我也開心呀,”美人摸著唐煦遙的手,“我等了十年的哥哥,終于來接我了?!?/p>
“久等了,我的心肝寶貝,”唐煦遙這就要扶著美人躺下,“夫人,你才用過午膳,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