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聽著江翎瑜說完,抑制不住地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淚如雨下,他也不嫌唐煦遙將他的衣裳哭得shi透,默不作聲的陪著。
唐煦遙哭得太厲害,停了哭聲,還不斷抽噎,后背起起伏伏,江翎瑜原本和他坐著相擁,又怕他哭累了,就哄著他躺下,現(xiàn)在他這么大的身胚子,窩在江翎瑜懷里,時不時地揉揉眼睛,一聲也不吭。
“夫君,”美人抬眸,望著唐煦遙紅腫的眼睛,笑說,“你是不是等我說這句話好久好久了?”
唐煦遙點點頭:“嗯。”
于是唐煦遙又鼻子一酸,腦袋抵在美人頸下,再流下幾滴淚。
唐煦遙確實等這一句話太久了。
先前唐煦遙與江翎瑜慪氣,兩個人一來一回地拉扯,誰也不讓誰,折騰得他犯了心疾,唐煦遙也不知道,那次他的病為何那么厲害,幾乎是到了彌留之際,他昏迷時醒轉,只留下一句話,是與唐煦遙說:活著太痛苦了,身上太疼了,讓他走吧。
后來江翎瑜爭氣,也是舍不得唐煦遙,極力挺過來了,身子慢慢好轉,唐煦遙也收斂了脾氣,對江翎瑜百依百順,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和執(zhí)拗性子,一切都在向好,兩個人逐漸恩愛兩不疑,連當時搶救江翎瑜的李思衡都忘了此事。
沒有人知道,那句話讓唐煦遙如墜深淵,自那以后,他心臟里扎了一柄鈍刀,每每跳動,都會隱隱地痛。
唐煦遙一直在彌補江翎瑜,他變得更乖,更溫柔,不再做戲,露出本相,他也依然把江翎瑜捧在手心里。
因為江翎瑜病重時那句話,唐煦遙每日每夜都倍受折磨,他恨自己不懂事,恨自己沒給江翎瑜全部的愛,自后傾盡所有來疼愛江翎瑜。
唐煦遙很怕江翎瑜還會病重,更怕自己不夠愛他,再病重,他還會因為唐煦遙不夠愛而不肯留戀人間。
江翎瑜這一句話,對唐煦遙來說,像是打碎了攔著洶涌洪水的堤壩,他所有的畏懼,委屈,對江翎瑜態(tài)度和所思所想的迷茫一下子爆發(fā),他哭得那樣兇,因為他最愛的人終于愿意為了他留戀人間。
這一刻,唐煦遙才真真正正被江翎瑜原諒。
江翎瑜拿了干凈的絹子,為唐煦遙擦著眼淚:“不哭了,寶貝?!?/p>
“夫人,你,你真的會為我努力地看病吃藥嗎?”唐煦遙淚水漣漣的,這話雖是在問江翎瑜,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他的語氣,分明是在哀求。
“會呀,當然會呀?!?/p>
美人握緊唐煦遙因風寒發(fā)熱而微燙的手:“你可是
江翎瑜出了主意:“不如咱們故技重施,
派人待在房梁上,往下頭飛刀,而不刺在周竹深的身上,
這樣如何?”
“你我大喜之日,
有此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