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翎瑜的勢力大到無法可想的地步了,所以這兩件事綜合而言說的還是一件事:周竹深要完蛋了。
“我出去一趟,”周管家心知再不動(dòng)手就真的無計(jì)可施了,嘆了口氣,緩緩起身,跟身邊的仆役囑咐,與其說是囑咐,更像告別,“要是我臨著晚膳沒回來,也不用告訴老爺我的去向了。”
周管家走后,
太陽西斜都不見回來,此時(shí)的江府內(nèi),江翎瑜早已在唐煦遙懷里睡了多時(shí),
自廖無春辭別,
這都安靜一下午了,
門又被敲響,唐煦遙怕驚醒了臂彎里的美人,
很是不滿,阻攔道:“小點(diǎn)聲,這是干什么,
急成這樣?”
“主帥,”來人道,“軍中出事,請(qǐng)您來一趟校場?!?/p>
門一敲,江翎瑜就已經(jīng)醒了,
他發(fā)覺此人嗓音陌生,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是來找唐煦遙的,
大抵也只是對(duì)于江府來說陌生。
江翎瑜猜得不錯(cuò),
此人是唐煦遙麾下誡軍官,
專門經(jīng)管軍紀(jì),
姓徐,
都叫他徐誡軍,真名倒不清楚,軍中官職很少變動(dòng),即便升官也還管著原來的事,畢竟官少兵多,
所以唐煦遙并不記著這許多。
但徐誡軍跟唐煦遙很熟,故而除了軍紀(jì),唐煦遙還把看校場的大狗交給他看管,畢竟唐煦遙喜歡狗,連自己府上都養(yǎng)了,自然不肯把這活物隨便交給誰。
唐煦遙甚是疑惑,為何是他來了,能有什么事鬧到親自來找自己,正尋思著,門外又響起駱青山的嗓音:“主帥,校場真出事了,咱們那條狗……”
“狗怎么了,”唐煦遙皺眉,“這狗在校場養(yǎng)了兩年,也沒什么,怎么,它能出什么事?死了?”
“那沒有,主帥,狗要是死了我就得來遞罪狀了?!?/p>
徐誡軍說:“這狗從下午就朝著一個(gè)地方嗚嗚叫,茶飯不思,給什么也不吃,也不喝,就是渾身緊繃,作威懾狀,可那地方也沒什么,我們百思不得其解,想著主帥當(dāng)年將狗買來,親自飼養(yǎng),許是比我們更知道它的習(xí)性,我也是怕狗真的緊張過了頭?!?/p>
“行,”唐煦遙答應(yīng),“我去一趟,待我更衣,你們且在府門外等候?!?/p>
唐煦遙不知道江翎瑜已經(jīng)醒了,慢慢起身,想把手臂從美人頸子下頭撤出來,唐煦遙才動(dòng)了些,美人就睜了眼,啞聲問他:“夫君,要出去?”
“是,”唐煦遙給美人整理著被褥,“夫人何時(shí)醒來的,是他們敲門的時(sh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