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這話提醒了唐煦遙,他一愣,僅片刻就回過神來,攥著美人細軟的素手塞進嘴里,又親又舔的,還成心不輕不重地咬,在美人指頭上印上牙印,不咬了,就將美人shi乎乎的手捧在掌心里,出神地看。
江翎瑜并不惱,與他一起看手上的牙印,問他:“簡寧,為何咬我,又不肯使些力氣,這過什么癮?”
“夫人手上有我的牙印,就會永遠是我的?!?/p>
唐煦遙說:“因為是小狗先咬過的?!?/p>
“原來是這樣,”美人另一只手抬起來,揉揉唐煦遙的腦袋,“簡寧乖,快陪我躺下,一是這些日子都沒睡好,咱倆早些進被窩里,好親熱,二是我真想問問,你去了那么久,皇帝到底跟你說什么了?!?/p>
“我咬了夫人的手,就算親熱了,今日你得以休息為主,你又胃脹了,肚皮都鼓著了,這要難受成什么樣了,我可擔(dān)心?!?/p>
唐煦遙聽江翎瑜的話,抱著他躺下,正打理著被子:“盡管太醫(yī)說沒什么事,我還是怕,你這胃脹得太厲害了,現(xiàn)在如何,我?guī)湍闳嗳嗫珊茫俊?/p>
“好,”美人翻過身來,仰臥在松軟的床褥上,等著唐煦遙的手探進來,像往常一樣為自己按摩一下腹部,待他的手撥開美人的寢衣和肚兜之后,美人輕聲囑咐,“夫君,可揉輕些,我還是有些惡心,往日我讓你用些力氣揉筋結(jié),是疼的,手上使勁真的會好受些,今日則不一樣了?!?/p>
“成,我聽夫人的話。”唐煦遙摸著江翎瑜鼓脹的肚子,攏著指頭,輕輕地按一按他發(fā)硬的胃,指頭稍微下陷一些,他就皺眉,雖一聲不吭,唐煦遙是知道他很不舒服了才如此,于是放下試探的心思,實在不敢揉了,就只慢慢地撫著掌心下那塊軟薄的肌膚,捂熱他腹內(nèi)最脹的地方,希望這樣能讓他好些。
“怎么這樣小心翼翼的,”美人有些虛弱,躺在唐煦遙懷里,渾身都松懈下來,柔若無骨,單是從被褥中將手挪動一下,就很費力氣,他把細嫩的掌心按在唐煦遙手背上,讓他的手完全貼在自己腹部,溫聲說,“我倒也沒有這樣脆弱,你揉就是了,不必害怕。”
“好好,
夫人乖,那也得輕些?!?/p>
唐煦遙攥著美人的腕子,生怕他使了勁,
壓著鼓脹的肚子,
又要疼了,
于是一邊安撫他,一邊輕輕地揉:“剛才夫人說有事想問我,
怎么了?”
“皇上不是找你來著?”
美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也不再讓他使勁壓肚子了,饒有興致地問他:“老皇帝是不是背地里罵我了?去這么一趟,
人沒救著,又是動了城門急令回府,怪我太興師動眾了?”
“沒有,他怎么敢罵你,我說夫人,
你可別總是妄自菲薄,以為自己身子嬌弱,出公務(wù)時犯幾次急癥,
皇帝就敢厭煩你,
保定府,
真定府,
近些年來的文官無一敢外調(diào)巡撫,
你不但去了,還把地頭蛇連著貪腐官員一同押送回京,誰敢當著皇帝說你一個不字?”
唐煦遙冷哼:“最近,就是周竹深也安分多了,有事沒事都鮮于紫禁城露面,
更是避著夫人,據(jù)說是皇帝找他問政,警告他了幾句?!?/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