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江太傅老古板,
咱們都知道,
可是他的兒子做起尚書來,
可完全不是那個意思?!?/p>
祝寒山坐在奉一書身邊:“你看啊,
咱們跟著太傅多少年了,可曾接過他送的什么糕點,嗨,可別說糕點,荷花酥名貴不已,
單說不值錢的,就是連一小勺茶葉都沒見著過,由此可知,如今的尚書大人,和他父親可真不是一路人,依我看,你找他才是保官保命的路?!?/p>
“好,”奉一書在祝寒山勸說下,終于拿定主意,“我這就去?!?/p>
這陣子,美人臥床歇息,唐煦遙守在他身邊,順便拿起那本《梧桐志怪》翻看,字里行間都太離奇了,唐煦遙都懷疑,書寫此物的人是不是得了癔癥的。
唐煦遙閱覽全文,不知是無奈還是想笑,沉默片刻,忍不住想跟江翎瑜說說,見他合著眼皮,不知道他睡了沒有,輕聲喚著:“夫人?”
“嗯,”美人睜眼,“沒睡呢?!?/p>
“累么?”
唐煦遙捏著書頁,不合上,也不翻開,有些為難:“要不,夫人還是接著歇息吧,沒有太大的事?!?/p>
“我躺得膩歪著?!?/p>
美人朝著唐煦遙伸出素手:“夫君有何事,但說無妨。”
唐煦遙將美人涼軟的手握在掌心里:“夫人,這書,你看了多少?”
“沒有很多,”江翎瑜想想,“大抵是停在這房舍內(nèi)時,看里頭的陳設(shè),文字實在詭異,我又困了,就沒往下看。”
“全文不長,但是字字都離奇?!?/p>
唐煦遙把書放下:“夫人,我總覺得這書,是絕對不能拿出來讓世人讀的。”
美人聞言來了興致:“夫君請講?!?/p>
這本書,江翎瑜確實讀了不多,對后頭的情節(jié)一無所知,唐煦遙看完全本后,深吸一口氣,道明最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這本書在講一個新|教,說是能超越道法和佛法的勢力,不成神,不成佛,信眾會人人成圣,死后依舊如此,林同村里的村民都成了圣人。”
“荒謬,千百年流傳的教派不能當?shù)?,難不成人人都可創(chuàng)立這些東西?被別有用心的人控制心智,該是多么令人畏懼的事?!?/p>
美人翻了個白眼:“既然如此,這本書勢必要雪藏,不可展露世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