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夫人,”唐煦遙極力克制著本能的沖動,垂了眼簾,只將額頭與美人軟嫩的臉頰蹭了蹭,“你心疾犯了,受不住情愛之事,待明日可好?”
江翎瑜皺眉,很不愿意,攥著唐煦遙的衣領(lǐng)子,不依不饒的:“夫君如何這樣忍得住了?我要夫君親我,現(xiàn)在就要?!?/p>
“乖寶貝,明日再要?!?/p>
唐煦遙受不了江翎瑜嬌滴滴的小模樣,心里的沖動如烈火焚燒似的,只好咬著牙強(qiáng)忍,片刻之后,才與美人說:“你的心臟經(jīng)不住的,今夜說什么都不能親熱?!?/p>
江翎瑜軟哼一聲,佯裝生氣,耍起小性子,不管怎么鬧,唐煦遙就是無動于衷,只抱著美人的身子,免得他摔下床去傷著了,就連江翎瑜主動上去咬住他的唇,他也絕不回應(yīng),不張口,也不像往常似的伸出shi熱的舌頭。
江翎瑜漸漸安靜下來,就愣愣地盯著唐煦遙,江翎瑜從來沒有被這樣回絕過,即便是剛認(rèn)識,明著結(jié)下梁子時,貿(mào)然鉆進(jìn)唐煦遙懷里,依舊有回應(yīng),被那樣結(jié)實的手臂緊緊抱著,這么想著,江翎瑜忽然委屈起來,美目蓄滿了熱淚,皺著眉就要哭,唐煦遙一下子心軟了,心尖上那塊肉像是被鈍刀割了似的那么疼,若有若無的,心痛連綿不絕,顧不上消解,只知道要把他消瘦的身子揉進(jìn)懷里,這次主動吻著他的唇,急忙哄他:“夫人,怎么哭了,對不起,是我不好?!?/p>
“夫君怎么不愛我了,”江翎瑜睜大了美目,淚珠順著白膩的眼尾滾落,“你從來不會不理我的?!?/p>
“是我錯了,寶貝,不哭了好不好?”唐煦遙倒不知竟是這個惹哭了江翎瑜,勾著指頭為美人拭淚,又怕手掌邊緣的繭子磨著他,就湊上去,將他眼尾的淚痕吻掉,有些蹭在舌尖上,溫?zé)峥嘞蹋旗氵b連美人的眼淚都要仔細(xì)地嘗,再咽下去,才算心滿意足。
唐煦遙實在太愛江翎瑜了,他留下的任何東西,還有任何與他相關(guān)的一切,唐煦遙都要拼命記住,要牢牢攥在手心里才行。
唐煦遙像是什么都不要了一樣,也忘了自己,他心里只有江翎瑜。
自江翎瑜掉了眼淚,唐煦遙一直在努力彌補(bǔ),又親又哄著的,江翎瑜也就不哭了,只是喉間還有些抽噎,窩在唐煦遙懷里,薄背起伏,眼尾,兩腮,還有唇瓣都是嫩紅的,美得實在讓人心驚。
唐煦遙只要瞥上一眼,都不免心猿意馬,手都抖了。
唐煦遙才說不欺負(fù)江翎瑜了,可這一下,好像一下子回到小時候,江翎瑜六七歲,五官十分甜美可愛,臉肉嘟嘟的,機(jī)靈活潑,不如現(xiàn)在嬌媚,衣衫半敞,半闔眼皮,細(xì)瘦的素手常撫著心腹,如今這病容美艷至極,比青梅竹馬時,倒差了些味道,那時唐煦遙最喜歡惹哭他了,見他眼睛紅紅的,心下登時蕩起漣漪,只是不知曉道道漣漪就是心動,喜歡看他這模樣就是了。
“我何其有幸,”唐煦遙口中喃喃些沒頭沒尾的話,“與我幼時就喜歡著的人在一起了?!?/p>
“你倒是沒騙我?!?/p>
江翎瑜情緒已經(jīng)穩(wěn)了些,想著從自己貿(mào)然撞進(jìn)唐煦遙懷里,到不明不白地與他攪在一起,相識幾天就摟抱著睡覺了,不禁發(fā)笑,順理成章接上話了:“我細(xì)想著從前,草率地就向你投懷送抱,我只知權(quán)術(shù),不懂情愛,只覺得你待我好,我從未抱過其他男子和女子,只在曾我母親懷里撒嬌,那時的異樣之感我還記得很清楚,你疼愛我,我就什么都想給你,如此一來,竟賭對了?!?/p>
“我是看你平,如今用的是死去官吏的名字,他到底叫什么,不詳,也沒人知道。
總之他就認(rèn)為,江翎瑜能揪出兇犯和細(xì)作,完完全全就是機(jī)緣巧合,并非他神通廣大,智謀過人。
“好像在你眼里,誰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