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知道了,”江翎瑜見瞞不過去才承認,“我不想你老是自責。”
“本來是我的過錯,我何不自責?!?/p>
唐煦遙在江翎瑜身前彎腰:“夫人來,我背著你過去,比抱著好些?!?/p>
江翎瑜伏在唐煦遙背上,只覺得與他相愛,實在是太心安了,坐在床上,也要他抱著扶著的躺下,如此悉心照料,江翎瑜躺好主動伸出雙臂,讓唐煦遙過來,摟著他的頸子,唇瓣在他耳邊輕輕吹氣:“我愛你。”
江翎瑜的身子陷進松軟的被褥里頭,唐煦遙想把手順著這褥子探進去,給他揉腰,江翎瑜嫌唐煦遙把他壓得肚子疼,于是只想躺著,不要揉了。
“我更愛夫人,”唐煦遙聞言,沉重的身子不再壓著江翎瑜,斜著側臥,只將耳骨貼在美人心口上,聽著里頭輕微的跳動聲,“我一定要比你愛我,更愛你,夫人,我常覺得虧欠你?!?/p>
“虧欠什么,我不覺得,”江翎瑜心知唐煦遙容易胡思亂想,順勢岔開話題,“簡寧,柴房那如何了?”
“大概是沒問出什么,”唐煦遙闔上眼,話說得也懶散起來,“我去時,毓照理正在外頭過煙癮,柴房里只剩云習淵大發(fā)雷霆,再送回去,里頭還是那樣的動靜。”
“那還真是挺難纏的呢。”
江翎瑜想摸摸唐煦遙的臉,一伸手恰好碰在太陽穴上,隨手給他揉一揉:“簡寧,你說,知府為什么要殺我們,是不是就坐實一件事,庫檔是他派人來換的?”
“這倒是不打自招的一件事,還有,”唐煦遙說,“他為什么敢如此肆無忌憚,我想著,年前在保定府,你我也是在路上出事,那是一條官道,既然是官道,依舊能被知府隨意掌控,已然是劉倪乖張,目無王法,劉勍到底比劉倪硬氣在哪里,竟敢在驛所就痛下殺手?!?/p>
“驛所?”
江翎瑜喉間輕笑:“你見過哪的驛所如此奢華,真相信他們的屁話?”
唐煦遙睜開眼:“怎么?”
“這大抵是劉勍自己的宅子,”江翎瑜直言,“我有此推測,主要是心下有三個疑點,一是這宅邸院落宏大,真定府外頭還有賊寇鬧事,想必百姓疾苦無處言說,我覺得知府不可能有如此財力修個比衙門更氣派的地方供出行官員居住,如此奢靡,甚至超越你我在京師的住處,連皇帝賞賜的宅子都不及此處?如何可能,二是陣法存疑,當天夜里進來,我就莫名頭昏,實際上我沒有頭疼這樣的毛病,且感覺這里和外頭很不一樣,后來見鳥飛不出去了,才意識到是有人動了風水,不過這里太過深奧的東西,我并不懂,要是你想問,就去找李思衡,我只是略知一二,試想,這里只給巡撫京官歇腳用,擺風水陣做什么?三是劉勍在城門口押了賊寇,我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任何詫異的神色,想必沆瀣一氣,沆瀣一氣,就說明整個真定府沒有干凈的官吏,那也絕無可能在此處動手殺你我,這次咱們可是帶兵進城,只有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也就算了,來的可還有你這個將軍,大軍壓境,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動手的,此處一定大有文章?!?/p>
唐煦遙順著江翎瑜的思路猜測:“有人陷害劉勍?”
不等江翎瑜回答,毓照理的嗓音在門外響起:“大人,將軍,刺客招了?!?/p>
“招了?”
江翎瑜來了興致:“怎么說?”
“他說他是青綠局派來的,
”毓照理的聲音越來越弱,停頓片刻,徹底成了疑問,
“江大人,
將軍,
您二位,信嗎?”
“我他娘信個屁,
”唐煦遙有點惱火了,“把人給我?guī)нM來?!?/p>
毓照理說了聲“是”,就緊著去了,
江翎瑜伸出食指,勾著唐煦遙的下巴尖,柔聲逗弄他:“夫君又生氣了,這樣對身子不好,等辦完了事,
我可疼愛疼愛你,你也消消氣?!?/p>
唐煦遙等不及了,他對江翎瑜永遠燃燒著欲望和沖動,
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