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低咳幾聲,這么輕微的動作,都牽連得他心肺都在痛,虛聲答話:“待我很好?!?/p>
“夫人病了,我好難過,”唐煦遙皺著眉,想給他揉揉心口,可莫羨說他xiong骨開裂,不能摸,只好將手伸過去,覆著他的胃緩緩揉搓,“睡吧,夫人要認真養(yǎng)身子。”
江翎瑜點點頭,剛閉上眼睛,忽然又睜開了,側過頭盯著唐煦遙,秀眉輕佻,瞪得唐煦遙有些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沒事,
”江翎瑜盯著唐煦遙看了一陣,模樣似笑非笑的,“我是想問,
簡寧乖不乖啊,
要不要聽我的話?”
“聽,
我知道夫人最喜歡我乖乖的了,”唐煦遙側臥著,
手撐著床榻,往江翎瑜身側擠了擠,忌憚他的傷,
也沒敢離他太近,臉湊上去,將鼻尖埋在他存著余溫的衣料上,發(fā)狠地嗅著,“只要夫人快些好起來,
做什么我都愿意?!?/p>
“我不要你為我做什么,傻子?!?/p>
江翎瑜還說著話,門“吱呀”響了聲,
寒風順著縫隙吹進來,
還送來不少濃重的藥味。
江翎瑜和唐煦遙一齊往門窗的方位看去,
原來是莫羨端著藥進來了,
他見兩個人都醒著,
就徑直走過去:“將軍,您起來些,先把退熱的藥喝了?!?/p>
“將軍,”唐煦遙茫然地看看莫羨,又看江翎瑜,
“將軍是誰?!?/p>
“是我的小傻子。”
江翎瑜催他:“快去把藥喝了,簡寧不認真養(yǎng)病,我不跟簡寧好了?!?/p>
唐煦遙聽美人這么說,慌慌張張地爬起來,牽動了腹部的傷,疼得一縮身子,暫不接藥碗,背靠著床圍子緩著,直喘粗氣。
“簡寧”江翎瑜著實心疼唐煦遙,艱難地挪動著手臂,想要摸一摸他,卻讓他一把攔住,捧起來江翎瑜的手不斷親吻。
待唐煦遙緩過來些,就聽了江翎瑜的話喝藥,苦得直皺眉也什么都沒說,一飲而盡,把空碗遞出去就什么都不管了,急慌慌地又窩在江翎瑜身邊躺著。
待人都走了,唐煦遙才扯一扯江翎瑜的衣袖,小聲喊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