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聽不得這話,抬起素手,攥成拳想跟他逗鬧,還沒砸出去,牽動心口上的針痕,疼得他呼吸一窒,緊擰著眉:“呃”
唐煦遙立刻收斂笑容,
握住美人伸出來的素手,輕輕掖回被子里,哄著他:“心肝兒,
我不鬧你了,
好好休養(yǎng)?!?/p>
“簡寧,
”江翎瑜側(cè)頭盯著唐煦遙,唇瓣碰了碰,
“我心口痛,給我捂一捂好不好?!?/p>
唐煦遙坐起來,將手搓了又搓,
都發(fā)燙了,才貼在美人xiong口上,溫聲問他:“是不是針扎得疼了,要還是心疾不穩(wěn),我就將大夫叫回來吧?!?/p>
“不用,
就是針扎得。”
江翎瑜搖頭:“我最不喜扎銀針,就是因為次日要起大片淤青,碰都碰不得?!?/p>
“你受罪了?!?/p>
唐煦遙心里難受,
側(cè)臥在江翎瑜身邊,
直著眼看他:“我怎么才能養(yǎng)好你?!?/p>
江翎瑜笑眼瞇著,
拍拍唐煦遙的手背:“過來,
我告訴你怎么養(yǎng)好我?!?/p>
唐煦遙歪頭,
耳骨湊近美人的唇瓣,聽著他虛聲開口:“成婚就能?!?/p>
“怎么,”唐煦遙跟江翎瑜對視,“為何?”
江翎瑜也學(xué)著沒羞沒臊,明明紅了臉,
嫩蔥根一樣雪白的指尖掩著唇,小聲說:“日日拿你的陽氣將養(yǎng)我就是了。”
唐煦遙抿唇,從臉頰熱到耳骨,翻著眼睛盯著美人看,悶聲尋思半天,忽然樂了:“你這時常嬌羞的漂亮公子,我都不舍得調(diào)笑你,你倒好,什么時候也學(xué)著說這些風(fēng)花雪月的詞了?”
風(fēng)花雪月有不少詞義,江翎瑜總覺得,唐煦遙所說,還是偏向荒yin的。
江翎瑜橫眉:“你說我不學(xué)好?”
“沒有,霖兒,你先前還嫌我耿直不懂談風(fēng)月,如今竟懷疑我對你含沙射影了,”唐煦遙支著腦袋側(cè)臥在江翎瑜手邊,給他捂著心口,撩起眼皮和他對視,“我不像那些文臣,說些明里暗里的怪話,我說話,就是字面意思,只是想不通你為何這樣而已,實在悖你的尋常性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