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沉默一會子,摸著他柔軟的腰窩,喉間輕嘆了聲:“霖兒,我多希望你像幼時(shí)一樣健康?!?/p>
江翎瑜不忍讓唐煦遙傷心,成心逗他:“你是想看我爬樹的丑態(tài),休想,我爬不動。”
唐煦遙揉著江翎瑜腦后極軟滑的頭發(fā),溫聲說:“無妨,今后要是你想站在高處,我抱著你。”
不等江翎瑜再開口,唐煦遙勸他:“你這刀口未愈,是不是還疼得慌?說這么多話,你一定也是累了,快些睡吧,我這幾宿都抱著你?!?/p>
江翎瑜不肯睡:“你累不累?”
“不累,”盡管唐煦遙倦容滿面,看著江翎瑜時(shí)還是滿眼寵溺,柔聲輕笑,“你不喜歡用膳,身子瘦削,這么輕,我抱著你不累的。”
江翎瑜還是不閉眼睛,剛才算是安穩(wěn),讓江玉一氣,他更難受了,橫豎裝不下去,小聲跟唐煦遙說了實(shí)話:“簡寧,我心口痛,肚子也痛?!?/p>
唐煦遙實(shí)在發(fā)愁,這不比江翎瑜犯心疾,揉揉就能見好,如今碰也碰不得,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他的病緩和些,也是干著急。
“那先揉揉肚子好不好?”
唐煦遙不愿隔著這層費(fèi)事的衣料,往上拽了被子,掀開江翎瑜身上穿的寢衣,掌心抵住他白嫩軟薄肌膚裹著的腸胃緩緩按揉:“你睡吧,我給你揉著?!?/p>
江翎瑜乖乖閉上眼,刀口疼是很磨人的,但他在唐煦遙懷里,肚子被揉得舒服,也勉強(qiáng)睡了,只是不踏實(shí),總醒一陣。
唐煦遙耐著性子哄美人,他睜開眼睛,輕聲說疼,唐煦遙就會將他往懷里攬了又?jǐn)垼皿w溫暖著,再哄他睡下。
自愛上江翎瑜,唐煦遙就有數(shù)不清的好脾氣,熬得眼花頭暈,也想多照顧他一會。
第二日清晨,江翎瑜雖不吐血了,但還不能用膳飲水,唇瓣干澀得厲害,他滿眼委屈,偎在唐煦遙臂彎里,小聲喊他:“簡寧。”
唐煦遙低頭,柔聲應(yīng)話:“嗯?”
“嘴上好干,”江翎瑜皺眉,“我想喝水?!?/p>
“大夫說要過午時(shí),霖兒,你再忍忍?!?/p>
唐煦遙心疼他,但也沒辦法可想,只得勸著:“你昨夜嘔血,況且你腹疾嚴(yán)重,我不敢在此事上慣著你,實(shí)在怕你出事。”
江翎瑜不愿意:“我難受,簡寧”
唐煦遙要將懷里的美人放下:“我去拿一碗溫水,蘸在絹?zhàn)由蠟槟銤櫇櫞?。?/p>
江翎瑜不讓唐煦遙走,也不說話,睜大了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么了?”
唐煦遙一宿沒合眼,累得心慌,說話有些無力:“霖兒,哪不舒服了?”
“你說話怎么這樣有氣無力的。”
江翎瑜皺眉:“夜里沒睡嗎?”
唐煦遙“嗯”了聲:“我擔(dān)心你疼醒了又不能找我說話,要是你醒著我睡了,怎么能算是我伺弄著病人。”
江翎瑜著了急,握緊他的手說:“你快躺下休息會,我擔(dān)心你身子都熬壞了。”
唐煦遙不答應(yīng),但江翎瑜拿生氣要挾他,半哄半逼著的還是讓他抱著躺下,唐煦遙忽然抬手撐著下頜,這樣支著腦袋半臥,看江翎瑜:“霖兒,我還沒去拿水給你潤唇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