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怪道江翎瑜為何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他像故人剛正不阿。
“只是,”奉一書依舊支支吾吾,“那sharen兇手,怕是跟內(nèi)閣有瓜葛。”
江翎瑜唇角抽了抽,破口大罵:“真是,老不死的東西?!?/p>
祝寒山跟奉一書聽愣了:“?”
“沒事,別怕這個。”
江翎瑜不以為意,抬手將案卷扔在桌上:“該是誰就拿誰歸案,出了事我替你們頂著?!?/p>
奉一書想了想,勉為其難:“尚書大人,我們,我們也不想您受連累,內(nèi)閣的勢力太大了,要是查不了”
“什么查不了?!?/p>
江翎瑜桃花眸瞪圓了:“我不管他們橫行霸道那一套,查就是了,帶我去看看死者的尸身?!?/p>
祝寒山與奉一書面面相覷,這新上任的刑部尚書,怕是比剛卸任的故人有本事。
尸身停在紫禁城外,這皇城里除了皇親國戚,執(zhí)掌半邊天的權(quán)臣,沒有誰的尸身能送進來。
故而置放在京師的提刑按察使司了,唐煦遙與江翎瑜同去。
四個人一到那頂黑頂小的暗閣里,就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秋日雖風(fēng)涼,卻壓不住這死者的腐敗,狀貌凄慘,肉都脹白了。
江翎瑜忍著惡心,拿干凈絹子掩著口鼻上前查看,發(fā)覺此人頸子處的針孔發(fā)黑,大抵這飛針是有毒的,人雖然當(dāng)場斃命,毒卻順著血脈散開了。
除此之外,這具尸首頭頸發(fā)黑,嘴唇青紫。江翎瑜心中有了數(shù),這針頭抹的是濃砒|霜。
尸首看得差不多了,江翎瑜腹中也翻涌難忍,他受不住這樣的氣味,急忙往外快跑了幾步,俯身干嘔,嘔不出什么,就重重地咳。
“怎么了?”
唐煦遙見他想吐又吐不出來,只是一味地咳嘔,忙抬手覆著他的胃順時針揉搓,一手輕拍他的背:“那尸首太嚇人了么?”
“不是”
江翎瑜手扶著門框緩了緩,一雙含情的桃花眸又shi又紅,顫聲說:“那味道,實在是?!?/p>
“我知道了,”唐煦遙揉得不輕不重,溫聲哄他,“看差不多了就回去可好,你腹中不適,得多歇息一會?!?/p>
江翎瑜輕輕點頭:“好。”
江翎瑜身子不適,唐煦遙交代祝寒山和奉一書將案件經(jīng)過寫在紙上,與筆錄一并差人送到江府。
“慢些,”唐煦遙扶穩(wěn)了江翎瑜,與他慢慢往臥房走,“我讓江玉為你倒些溫水,壓一壓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