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是真金白銀花出去了,她一個寡婦還矜持什么?
王春光心里對吳寡婦難免起了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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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卞布衣家里便煮起來雞絲面,雞是昨天晚上剩下的雞肉撕成的雞絲,面則是莊蘭蘭一大早起來手搟的面條。
下到鍋里煮出來,再浸一下井水,放上雞絲、黃瓜絲,再點上那么一點醬油、香油、陳醋,再來點芝麻醬,那味道簡直是絕了。
就是鐘老爺子也吃了兩碗,那味道飄出去,讓后院的鄰居們都肚子直打鼓。
要知道好多人家沒有早飯這一說,就是吃早飯,大多數(shù)也是喝點稀粥,吃點隔夜的窩窩頭。
“香油?”茍全極力的吸著香油的味道。
這個時候的香油一年定量,一個人也就一兩,想吃香油,那都是拿筷子在香油瓶子里點那么一下,滴到菜里,那么一大鍋湯。
哪里像卞布衣他們家,那么倒上一小勺用來拌面?
“我上次吃香油是什么時候來著?”谷春來也嘆著氣說道。
劉春花在他旁邊一擰谷春來的耳朵,“你他么犯傻?。可洗谓Y(jié)婚的時候,我們不還吃了一碗香油面嗎?”
谷春來聽著劉春花所說,一臉委屈,“我不是還沒動筷子就全被你吃了嗎?”
這讓劉春花一僵,“那我面吃了,湯總歸是你喝了吧?”
說到這,谷春來更是一臉的幽怨,“你邊吃邊吸溜著湯,面吃完,碗就見底了。”
這一下,可把劉春花氣著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吃相難看,怎么說,都讓劉春華不得勁。
劉春花一擰谷春來的耳朵,便往家里走去,“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回家吃飯去!”
茍全看著這一對夫妻,打了個哆嗦,“不行,我得跟媒人說一說,可不能給我介紹個母老虎!”
想過上好日子,就要找一個好媳婦。
不只是茍全認識到了,王春光也認識到了。
而他們紅興機械廠附近最靠譜的媒人是哪一位
那無疑是街道辦劉大娘。
眼看著卞布衣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無論是茍全還是卞老姑奶奶都覺得,是那流□□自帶旺運。
俗話說得好,否極泰來嘛。
這兩口子如果其中一人受盡了苦難,便會否極泰來,日子過的越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