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怎么把這些都吃了”莊蘭蘭有些內(nèi)疚的低下了頭。
“沒事兒,我吃飽了,再說我吃肉你喝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北宀家马樧斓囊痪湓捵屒f蘭蘭更是心生感激。
看那鴨架就知道這鴨子不小,他怎么可能一個人全吃了?想來這人就是不想增加自己的心理負(fù)擔(dān),他可真是個好人。
領(lǐng)證?領(lǐng)什么證?卞布衣人一呆。
剛起床的莊蘭蘭看著卞布衣呆滯的模樣,心中一緊,以為卞布衣昨天說娶她反悔了。
“我不是沒用的,我能干活,我能收拾家務(wù)”莊蘭蘭說著,便拿起了門邊的笤帚在地上劃拉起來,那掃起來的灰塵讓卞布衣打了個噴嚏。
鋪著地磚的地面已經(jīng)年久失修,露出了里面的泥土,卞布衣看著有些不滿意的抽抽嘴角,“這地得灑點水再掃,不然容易飛塵土。”
“谷大爺招呼我,我出去看看,你先去洗漱?!北宀家抡f著便把自己手里的臉盆等塞給了莊蘭蘭。
莊蘭蘭趕忙緊隨在卞布衣身后,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亦步亦趨,其實心里憂心忡忡,她生怕卞布衣像甩包袱一樣把她甩掉。
一頓熱乎乎的飽飯,一個安穩(wěn)的睡眠,這是莊蘭蘭期待已久的幸福,可是這份幸福眼下似乎馬上要消失了,莊蘭蘭有些害怕接下來命運的抉擇,她害怕自己再次孤苦無依。
此刻,她盡顯女孩的柔弱。
“谷大爺,領(lǐng)證領(lǐng)什么證???”卞布衣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谷大爺直接提高了嗓門:“卞小子,咱可不能做糊涂事哈,沒有結(jié)婚證你這是耍流氓嗎?再說了,你們昨天晚上”
卞布衣一頭霧水,“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怎么了?”他指了指莊蘭蘭和自己。
谷大爺一看,想到自己這個先進(jìn)大院可不能出一個犯錯誤的青年,于是提醒著卞布衣:“你那屋就一張小床,昨晚上你倆咋睡的?”
“您老這話問的,就一張床當(dāng)然一張床睡的啊,這多稀罕吶?!北宀家伦炖锊患偎妓鞯耐侣冻鰜怼?/p>
這話讓莊蘭蘭直接羞紅了雙頰,她像個鴕鳥一樣把頭埋到了xiong前。
那邊跟著他爹過來的谷春來吹起了口哨,“牛,爺們你真牛,還多稀罕呢!”
谷大爺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有心抬腳給卞布衣來一腳,但是看著他那豆芽菜似的弱小身板,轉(zhuǎn)身踹了自己家兒子一腳,罵道:“我讓你起哄,我讓你起哄,啥好事你起哄啊,龜兒子!”
谷春來一邊拍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嘟囔著:“我要是龜兒子,你是啥”
說完,趕緊看了谷大爺一眼,一溜煙跑了,生怕谷大爺再給他一腳。
谷大爺也不理會,只是一揪卞布衣的衣領(lǐng):“我可不能看著你犯錯誤,你小子趕緊給我領(lǐng)證去,咱院里可丟不起這個人!”
谷大爺心想,這要是先蹦出來個孩子,自己這管事大爺就甭做了,肯定得給擼下來。
想著自己快退休了,臨了臨了,不能因為這小子英明喪盡。
谷大爺對著莊蘭蘭一抬下巴說道:“姑娘你跟著,大爺今天就給你做主了,今天我就讓你倆名正言順!”
說完,谷大爺薅著卞布衣就往院門外走去。
“不是不是,那個谷大爺,您老這是鬧哪一出啊,我咋還弄不明白呢?”卞布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