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芙鎮(zhèn)定地向陸夫人行禮,面容嚴(yán)肅道:
“回夫人的話,奴婢吃過午飯便去了府醫(yī)處,回來就見杜鵑在地上掙扎流血。
“經(jīng)陳大夫確認,杜鵑是中了牽機藥的毒,藥性兇猛,無力回天,不知何人如此大膽,敢在二郎院中下毒!”
陳大夫適時上前,抱拳道:
“夫人,小娘子所說屬實。這牽機藥飲食過量便是這般情形,想必下毒之人是要置人于死地。”
陸夫人一聽跟二郎有關(guān),立馬神色凝重起來,她側(cè)頭對身后的何總管下令:
“去把二郎院子里的人都喊出來,一一搜房,不許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何總管得令朝后揮手,瞬時涌進來十來個護衛(wèi)。
下人們大氣不敢出站成一排,玉芬彎腰頭埋得低低的,眼睛害怕地左右滑動。
護衛(wèi)們搜了一圈,陸續(xù)空手而出,只到了丫鬟房里,搜出了幾支頭釵和不少銀子,護衛(wèi)將包袱拿到陸夫人面前,低頭道:
“夫人,在一個丫鬟的包袱中搜到這些。”
陸夫人眼神尖利,一眼看到了曾經(jīng)送給陸明風(fēng)的金翠步搖,她上前捏在指尖,朝那丫鬟中一瞪,沉聲道:
“這是誰的包袱!”
丫鬟們面面相覷,紛紛搖頭,玉芬兩腿不禁抖起來。
陸夫人將步搖往地上一扔,喝道:
“要上刑才肯招嗎?”
丫鬟中有膽小的哭出聲來,抬頭看了看,指著玉芬:
“這好像是玉芬的?!?/p>
其他丫鬟都看出來了,指認玉芬,玉芬驚地一跳,忙跪趴在地上道:
“夫人,我知錯了,這些是大小姐賞我的,我沒有下毒。”
何總管瞥見陸夫人沉怒的面孔,上前一步道:
“大小姐為何要賞你?從實招來?!?/p>
玉芬再不敢隱瞞,將來往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說到鳳仙和陶芙下藥陷害二小姐,兩人對望一眼,俱都捏了一把汗,陶芙垂眼,一動不動,腦子里卻在慌亂地思索對策。
陸夫人聽完前因后果,這毒是誰下的,心里已有了主意,她冷冷地看向陶芙道:
“她所說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