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銜笛嗤笑一聲:說得好像你記得第三名是誰一樣。
游扶泠:不記得,男的女的?
丁銜笛:一般都是女孩,疼啊,別擰我腰。
她拿開游扶泠的手,對方還不松手,拉拉扯扯到最后互相擰手指玩。
丁銜笛還顧忌懷里人的脆皮體質(zhì),不敢用太大力氣。
這更方便游扶泠的得寸進尺,你還記得是女孩,長得漂亮嗎?
丁銜笛:反正沒我好看。
她頂著這張臉說話毫無說服力,游扶泠抬眼看她,丁銜笛還挑了挑眉,我有說錯嗎?
一般撞衫誰丑誰尷尬,你不丑我也不丑
她想到學(xué)校同學(xué)說的話,笑出了聲,也有人說我們背地里偷偷談戀愛,所以穿一樣的衣服。
眼看游扶泠要從懷里滑下去,丁銜笛又把人往上提了提。
大概是某法修賴得太明顯,在試煉堂拼搏一夜的劍修也疲憊不堪,一起倒在床邊的軟榻。
真大小姐還嫌墊子不夠軟,催促游扶泠換一個。
游扶泠不搭理她:你自己換。
丁銜笛:你就這點追求?不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嗎?看來季師姐對你也就那樣。
她一句話向來頂游扶泠好幾句,喋喋不休本應(yīng)惹人煩悶,偏偏丁銜笛有消解煩悶的神奇能力。
游扶泠從前對著丁銜笛的競賽回放反復(fù)復(fù)盤,在媽媽眼里這不過是她勝負(fù)欲的表現(xiàn),似乎還怕游扶泠輸不起,開導(dǎo)多次。
不知道游扶泠在母親關(guān)上門后點開更多視角的回放,企圖從丁銜笛身上找出自己缺失的可能性。
她們一致,如果方方面面都像物品一樣衡量,或許游扶泠的出廠背景還比丁銜笛好上許多。
可她身體不好,即便是一樣的電池,也注定比丁銜笛能耗更多,注定性價比低于對方。
就像從前的圍棋決賽,游扶泠和丁銜笛下了很久,最后一子因她體力不支倒下成了敗局。
那天之后游扶泠又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病床雪白,床頭柜的花再斑斕都無法浸染她枯萎的心。
父親和爺爺奶奶只看結(jié)果不看過程,唯一心疼她的媽媽壓力也很大,更心疼游扶泠背負(fù)的這一些。
穿書這幾年游扶泠也想過很多次,如果她就這么死了,或許媽媽也解脫了。
媽媽大可以再要一個孩子,健康的孩子也好過她這樣不健康,價值極低的小孩。
游扶泠:季師姐是除了媽媽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她忽然冒出這一句反而讓丁銜笛不知所措,丁銜笛低頭,游扶泠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直勾勾的。
一般人的柔弱能激起憐愛之心,游扶泠的柔弱卻讓人不敢染指,仿佛她高于九天。
游扶泠在這個世界修為又這么高,更加重了這樣的感覺。
從前好歹在熱鬧之外,現(xiàn)在更是偏安一隅,愛玩的丁銜笛都不知道怎么帶動她。
那我也只能對她好點了,丁銜笛重重嘆了口氣,不過我對她夠好了吧,被捅兩次還是這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