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場由姝懊悔地雙手捂住臉,淚水抑制不住的從她的指間滑落。
枷場由姝自己只是一個三級咒術(shù)師,知道自己不是一級咒靈的對手,當時并未作聲,可祭祀散場以后,回家路上她就忍不住將這件事情告訴丈夫。
枷場暉林聽完就決定帶著一家人搬離這個村子,咒靈太不可控,太危險了。
只是這一切都被一直以來提防他們一家的村民聽見了,將他們的神明視為可怖的怪物,真是不可饒恕。
憤怒的村民在夜里將紅油漆潑在了枷場家的門口。
第二天枷場暉林發(fā)現(xiàn)門口的狼藉,憤怒地去找村長理論,就再也沒有回家。
枷場由姝上門鬧過,他們一口咬定枷場暉林講完話以后就回家去了,枷場由姝沒辦法,只能報了警。
警察知道這個村子有前科,借這個機會將整個村子都查了一遍,遺憾的是他們沒能找到失蹤的枷場暉林和之前的人。
警察無功而返,只能勸說枷場由姝帶著孩子趕緊離開村子,可是沒有找到尸體一事又給她帶來了一些渺茫的希望。
或許枷場暉林還沒死,她得救他。
村民還是盯上了她們,某個夜里,枷場由姝聽見了有人砸破了窗戶的玻璃,闖進了她的家里,她再怎么病弱,作為一個三級咒術(shù)師也不是吃素的。
將盜賊趕跑以后,她帶著兩個女兒連夜將本來用作搭建新書架的木板統(tǒng)統(tǒng)釘死在了窗戶上,防止有人再從這里進來。
枷場由姝想為丈夫討回公道,但是隨著家里最后一片藥也被她吞進肚里,沒有新的藥物穩(wěn)定她的病情,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到現(xiàn)在連下床都費勁。
“我實在沒辦法了……我死以后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女兒……”枷場由姝弓著身子,單薄的衣物遮擋不住她瘦弱的背脊,丈夫的死亡和兩個女兒未卜的前途帶來的壓力幾乎將她壓垮。
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明都嘆了一口氣,這么長時間,枷場暉林恐怕是救不會來了。
夏油杰艱難地消化自己聽見的東西,光是無知村民供奉一級咒靈這一條就夠讓他吐血了,這和盤星教那群無知教徒有什么區(qū)別?
“我想吐血……”
家入硝子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搭到夏油杰肩膀上,她也是正常上過國中的人,“我懂你……”
五條悟:“?”
他倒是沒什么想法,這么多年他見過的蠢人只多不少,沒看加茂禪院書讀了還這么蠢么?
其實沒太大區(qū)別,聰明人總是千篇一律的,蠢人則是層出不窮、各式各樣、無奇不有、不可枚舉。
夏油杰緩過來了,還是辦正事吧,“那接下來要干什么就很明了了?!?/p>
明都點點頭,先看向枷場由姝,“先把咒靈找出來,既然村民有人祀的習(xí)慣,那枷場暉林的失蹤就跟咒靈脫不了關(guān)系?!?/p>
夏油杰補充:“最好再找找之前失蹤的人,收集證據(jù),好定他們的罪。”
五條悟已經(jīng)站起來了,“最后將枷場一家?guī)С鲞@個村子,然后我們再找娜娜米他們吃晚飯!”
家入硝子一揮手:“還等什么,干活吧!”
枷場由姝阻止他們:“等等,太危險了,他們?nèi)颂嗔?。?/p>
“安心啦!”五條悟擺擺手:“我們這里有三個一級咒術(shù)師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