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華燈初上,他們才慢悠悠地打車回到家。
房子是國木田認識的當(dāng)?shù)刂薪閹兔φ业姆孔?,畢竟夏油杰拿著禪院郁彌的卡,不差錢。
獨棟、地下室、最好僻靜一點的位置。
這要求描述出去的時候,中介險些以為這家人是要做什么奇怪的勾當(dāng)。
“真的不是afia的頭目們金屋藏嬌吧?”中介警惕地詢問國木田,他可太擔(dān)心自己找的房源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炸掉。
就拿武裝偵探社來說好了,三天兩頭就得重新裝修。
國木田堅決了否認中介不靠譜的猜想:“當(dāng)然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
他遲疑了一會兒,關(guān)于夏油杰的身世和工作,亂步先生猜測曾經(jīng)是某□□頭頭。
呃,這個身份似乎沒比afia的頭目好多少。
而且夏油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拋棄□□跑路了。
于是國木田想了想,補充了后半句話:“無業(yè)游民?!?/p>
中介露出了然的眼神:“難怪?!?/p>
難怪沒有工作、又有兩個女兒,花錢還能夠大手大腳的,原來是被富婆包養(yǎng)的小白臉啊,長得確實蠻不錯的。
夏油杰并不知道自己的風(fēng)評持續(xù)被害,甚至還間接地成為了伏黑甚爾的接班人。
“夏油學(xué)長,把琴酒弄醒吧,”禪院郁彌拿出準備好的錄音機,以及一些紙筆,讓枷場姐妹回游戲室和書房去玩,自己則帶著貝爾摩德來到了地下室,“我只給一次機會。”
貝爾摩德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她搬著椅子坐到了床邊,低頭注視著陷入沉睡的琴酒。
大半周過去,他瘦了不少,小孩子原先臉上的嬰兒肥退下去了。
散落的銀發(fā)披在枕頭上,混血兒立體的五官因為年幼而不那么明顯,反倒是多了些許精致。
何必呢,貝爾摩德心想,組織收養(yǎng)的人多了去了,何必這么老實,分明當(dāng)初成為實驗體的生活是那么的不堪忍受。
但是禪院郁彌顯然就不是一個能夠讓憂愁氛圍蔓延的人。
“好像女孩子啊,不如趁他沒醒之前,先換幾條小裙子,讓我拍拍照吧?!?/p>
身體似乎有點不受控制,四肢非常無力,就連頭腦都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琴酒費盡全身心才勉強克制自己保持住清醒。
好在那種昏沉感逐漸褪去,等到他有力氣思考的時候,只有身體綿軟的感覺還在持續(xù)。
房間里除自己之外還有三個呼吸。
琴酒保持閉眼的動作,迅速分辨出四周的動靜,在他的印象里,除非中了迷藥或是麻醉,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身體狀況。
像他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殺手基本上不會有放松警惕的時候,每天睡覺都時刻保持警惕,即便是在安全屋內(nèi)。
他就如同自然界中的貓科動物一樣,很少有陷入沉眠的時刻。
所以,更襯托得此刻不太對勁。
而后,伴隨著頭腦逐漸清晰,最近的記憶也逐漸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