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到底更誠實,李善窈很快就敗下陣來,張開唇,迎接他糾纏廝磨的吻。
“舌頭伸出來?!彼拇桨?,輕聲命令。
暗啞的嗓音,強勢的語氣,壓制性的親吻,就算沒有別的觸碰,也足夠讓人發(fā)軟,發(fā)麻。
李善窈勾住他的脖子,仰頭,粉嫩舌尖微微探出頭,下一秒就落入掠奪者的掌控,像是突然襲來的風暴,鋪天蓋地,裹挾著情欲跟強烈的占有欲,無孔不入。
他吻得太激烈,窈窈完全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呼吸都是亂的,強烈的侵略性的氣息讓她完全無法思考,只能軟著身子任他為所欲為。
白襯衫上還殘留著淡淡木質香,李善窈被緊緊抱著,感受到他身體的炙熱透過衣料傳過來,就這樣蠻橫不講
理地入侵,連帶著他的氣息,他的吻,他的撫。摸……
掌心火熱,略微粗糲的指尖游走磨擦,她嚇得掙扎,想逃回臥室,又被拉回來,嘴巴被狠狠堵住。
粗糲擦過,力道很重,隨著滾燙手掌一起的,是冰冷的腕表鋼帶。
窈窈被困在冰與火的煎熬里發(fā)不出聲,只能拼命拍打他后背,一個不小心拍大力了,發(fā)出啪的聲音,她嚇得收住,又改成拳頭。
宋子慕終于放開她,看她軟在自己懷里,啞著聲音笑:“別出聲,當心吵醒小朋友?!?/p>
李善窈唇瓣紅腫,臉頰因為窒息泛起酡紅,她確定宋子慕是真的喝醉了,跟一個醉鬼計較未免太不理智:“嗯,不出聲?!?/p>
她未免太乖,黑黑的長發(fā)披下來,散落在雪白肩頭,兩只小手無措地去抓他在寬松睡裙下肆意游走的手,像是試圖阻止獵人進攻的小兔子,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是那么招人疼。
宋子慕又愛又憐,想把她抱進懷里溫柔安撫,又想把她狠狠欺負哭,他低頭看著她,努力壓下因酒精而升起的瘋狂念頭。
“肚子還疼嗎?”
李善窈輕輕搖頭:“不疼了?!?/p>
“中午在車上,是不是想要我吻你?”
“不、不是?!?/p>
窈窈被問得面紅耳赤,沒什么底氣地反駁,宋子慕定定望著她,突然笑起來,壓低的聲音滿是寵溺。
“可是我想吻你?!?/p>
于是他又吻她,一時清醒一時迷糊,肚子疼不疼的問題問了好多遍,再三確定真的不疼之后,一手箍緊懷里的妻子,單手解開了皮帶。
客廳電視還開著,已經(jīng)淪為嘈雜的背景音,李善窈坐在鞋柜上,緊緊捂著嘴巴,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音。
平日里總是深沉理智的丈夫此刻暈乎乎的樣子,低著腦袋直往她懷里扎,眼鏡丟到一邊,高挺的鼻梁埋進她xiong口,滾燙呼吸間酒氣縈繞,淡淡的。
李善窈沒見過宋子慕喝醉的樣子,不知道此刻的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嗯,占她便宜。
她走神片刻又搖搖頭,專心安撫埋在自己xiong前的丈夫——老夫老妻了,肯定不是占便宜。
“老婆,我難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