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幾乎立時響起一大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旁的先不說,大家都是娛樂圈里混久了的,對這些時尚界的東西自然也是見多識廣,粉色盒子上別致的燙金logo明顯是es高定,搞不好還是設(shè)計師親自操刀那種,一件禮服,他們兩年工資都不夠。
公司是不會給員工準(zhǔn)備這么高級的禮服的,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而且剛才展總說什么?隨時聯(lián)系,隨時改……
他說隨時。
李善窈感受到四面八方目光的掃射,或羨慕,或探究,或不屑,或者干脆是赤裸裸的嫉妒,她硬著頭皮接過禮服,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么高調(diào)。
見她接了,展鳳儀笑得越發(fā)溫柔,琥珀般的眼睛彎著,心情好到了極點:“大家這周辛苦了,一會兒到點就下班吧,好好過個周末?!?/p>
因為是周五,下班后一家三口依照慣例去了宋家老宅,睡前趁著宋子慕洗澡的功夫,李善窈悄悄溜進(jìn)衣帽間,打算試試那件禮服。
倒也不是因為喜歡,只是從沒人問過她的尺碼,萬一大了小了,趁著周末兩天也好修修改改。
禮服是昂貴的香云紗面料,抹xiong款式,裙擺過膝,層層疊疊散開微成傘狀,顏色雖然是粉色,但不是那種小女生那種明快艷麗的粉,而是溫柔含蓄的暗粉,暖暖的色調(diào)中帶一絲嫵媚與浪漫,很符合她現(xiàn)在的年齡。
李善窈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意外的合適。
“好看,就像給窈窈量身訂做的一樣?!?/p>
大燈倏地亮起,吞沒了穿衣鏡前那點曖昧昏黃的光,李善窈做賊心虛地回頭,就看見洗完澡的宋子慕雙手抱臂倚在門口,面色不善地看過來。
松垮半敞的浴衣里面春光大好,shi漉漉的頭發(fā)全部攏向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跟英俊銳利的眉眼,若不是那副被人欠了錢似的臭表情,當(dāng)真是個絕品美男。
“你怎么洗這么快?”她吞吞口水,問了個蠢問題。
“我洗澡一貫是這個時間,是有些人只顧著試衣服,沉迷其中了而已?!?/p>
酸溜溜的口吻一聽就不對勁,李善窈愣了下,馬上就
笑著去拉他的手,踮起腳主動送上一個吻。
宋子慕
臥室的衣帽間不算大,兩邊是碼放整齊的衣柜,中間是不到三米寬的過道,七八步就能走到頭,盡頭是一面落地穿衣鏡,門口是明顯失控的丈夫。
李善窈雙手護(hù)在xiong前,進(jìn)不得退不得,像只落入陷阱張皇無助的小兔子。
她就不該去試那件禮服,不該去碰他的雷區(qū),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前幾天上班上到一半被帶回家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是如何殘忍,又是如何毫不留情,如何不顧她崩潰的掙扎與求饒,強(qiáng)行將她投入欲望的巖漿……
李善窈又向后退了退,隨手從衣柜里拉過一件衣服遮擋。
是宋子慕的白襯衫,高級布料遮住了xiong前的旖旎春光,柔美光滑的后背卻被穿衣鏡照的一覽無遺,沿著秀氣的肩胛骨向下,兩個凹凸有致的腰窩在蕾絲小褲邊緣若隱若現(xiàn)……
“過來?!彼脸灵_口,音色暗啞。
李善窈抱緊懷里的白襯衫瘋狂搖頭:“明、明天要早起帶宋李出去玩……”
宋子慕深吸一口氣,大步朝她走過來,拖出妄圖鉆進(jìn)衣柜躲避的那只小兔子,大手稍一用力,蕾絲頃刻成了碎片。
“宋子慕!你怎么又撕唔唔……”
可憐窈窈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被親到眼眶發(fā)shi四肢發(fā)軟,懷里白襯衫落地,她看著穿衣鏡里那個面色潮紅,媚態(tài)橫生的自己,害羞的把頭埋進(jìn)丈夫懷里,怎么也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