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饼R木空助伸了個懶腰,一時間竟然有些覺得意興闌珊。他還以為至少要些時間才能結(jié)束這趟有趣的旅程,沒想到僅僅兩年就接觸到了如此關(guān)鍵的信息。
宋嬋不用猜也知道齊木空助此刻的想法,男人對挑戰(zhàn)和刺激簡直毫無抵抗,同樣地,對于輕易可以成功的事物則棄之如敝履,于是她開口提醒道:“不會這么簡單的,別忘了這是一個多么龐大的組織?!?/p>
而對宋嬋的話,齊木空助和照橋心美都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男人像往常一樣從對話中一秒抽離,轉(zhuǎn)頭專注于自己電腦上的代碼。而心美則是全情投入進了給宋嬋整理行李箱的活動中。
阿爾卑斯山,多么浪漫的地點。照橋心美一邊喃喃自語感嘆著,一邊皺著眉審視鋪滿整個地毯的衣服。仿佛勢必要替宋嬋選出能配得上這樣漂亮風(fēng)景的裙子。
穿著照橋心美精心挑選出的紅色印花茶歇裙,宋嬋面不改色地雙手拎著兩個大行李箱,穩(wěn)如泰山地快步向前走去。
“格拉帕……”蘇格蘭的聲音顯得比一開始從機場相認(rèn)更遲疑了,“你確定不需要我來拿嗎?”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宋嬋堅定地?fù)u搖頭,并且昂首挺xiong把步伐走得更加穩(wěn)健。
“格拉帕真的很厲害呢?!碧K格蘭這樣說著。
“這才哪兒到哪兒?!彼螊乳_心地露齒一笑,心里充滿了被一見鐘情的對象夸獎的喜悅。
歐洲古老城鎮(zhèn)的美麗是真的,但古老的這部分帶來的麻煩也是相當(dāng)?shù)恼鎸崱?/p>
他們定的酒店位于小巷的深處,把車停泊在最近的停車場后距離酒店還有五分鐘步行距離。而通往酒店的小巷的表面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塊。于是行李箱上的輪子徹底派不上用場,這才出現(xiàn)了宋嬋一手一個行李箱的場景。
很快到了酒店大堂,對方友好地朝他們打了招呼,“是李先生和李太太嗎?”
明明是自己定的酒店,自己填寫的假身份。但宋嬋的臉卻莫名其妙地在聽到「先生太太」這樣的稱呼后紅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應(yīng)承著:“啊,是、是的?!?/p>
她感受到蘇格蘭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秒,又禮貌地離開,似乎是不想引起她的尷尬。
于是在兩人進入電梯的之后,宋嬋忍不住向他解釋:“我平時真的很專業(yè)的。”
這是實話,不含任何夸張和自我吹噓的成分。她在進入組織干部這個角色后的冷酷程度,連琴酒都曾夸獎過。雖然原話是「格拉帕的身手比伏特加的車技都要好」。
蘇格蘭勉強止住了快要溢出來的笑聲,清了清嗓子:“我也聽說過格拉帕的事跡呢,甚至沒有進入組織就拿到了屬于自己的酒名?!?/p>
電梯叮地一聲響起,提醒他們到了自己的樓層。
雖然位置在小巷的盡頭,但酒店仍然有著顯著的歐洲特色,在進入狹小的門庭后,里面卻別有洞天。
宋嬋穿著坡跟涼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心中不禁感嘆還是運動鞋好穿。
因為實驗室的特殊性,他們不被允許明目張膽地乘坐組織的直升飛機直接到達(dá)。而必須不留任何行蹤、不被任何人注意地到訪。
那么,有什么身份比平平無奇的一對亞洲游客更加不惹人注意呢?
這也是照橋心美精心為她準(zhǔn)備著裝的另外一個原因,她必須要全身上下符合人們對游客的刻板印象,才能不知不覺地融入人群。
蘇格蘭是個很好相處的室友,在進入房間后他就安靜地在沙發(fā)上坐下,隨手拿了一本雜志開始閱讀,給房間里的另一位女士留了充足的自由來安置她的行李。
但這和諧也沒有持續(xù)太久,在默默無言中他們吃完了客房服務(wù)送來的晚餐,沒過一會兒宋嬋便開始煩躁地在床上翻滾。
“格拉帕,你是有什么別的事嗎?”仍然紳士地坐在沙發(fā)上、不試圖靠近房間中央的大床一毫米的蘇格蘭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