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算踐行真正意義上的凌遲。
“不行,不行!”詭物失聲叫道,“你怎么、怎么敢——”
“我怎么敢?”
林寄雪涼聲反問。
“我還沒說呢,你怎么敢?”他在笑,“怎么敢對我動手,還讓我疼痛流血的?”
“云見雪,”范意拿著申請單走過來,提醒他,“只剩半個小時了?!?/p>
他們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離開休息區(qū)。
他問:“怎么樣?”
林寄雪沒住手:“它不是這里的詭物,是外來的。不受規(guī)則保護,在演我們?!?/p>
范意:“我就知道?!?/p>
工作人員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什么……你們,你們早就……為什么……”
林寄雪找了團布,堵住它的嘴。
“d級詭物‘扮演者’,可以扮演成任意一種詭物的形態(tài),獲取它們的身份和記憶,混入其中?!?/p>
他劃爛詭物的臉,慢慢說:“你猜我怎么知道的?劇場門口,牌子。”
【drea
theater:un
attended
theater】
【夢境劇場:無人值守劇場】
這里不應該有工作人員。
他們一進入劇場,“扮演者”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下了手。
扮演者從來不貪,只是讓污染悄無聲息地咬了他們一個小口,微乎其微,有這則怪談本身帶來的污染掩蓋,幾乎很難被發(fā)現(xiàn)端倪。
除了體質(zhì)特殊的范意。
但他沉住了氣,想著從這外來的詭物身上套些東西。
但狀態(tài)不好的林寄雪就沒那么好應付了。
因為被迫停了藥,他的精神本就只維系在那一根搖搖欲墜的線上面,堪堪撐住才沒有崩潰。
污染侵蝕入身體,隨便一壓,就能成為他失控的誘因。
范意覺得沒必要和詭物解釋。
他問詩雨借了一枚銀針,在詭物旁邊蹲下,抵住詭物的太陽穴。
“還沒鬧夠嗎?”
范意撇嘴,拉了把林寄雪:“藥吃了沒,時間不多了,讓我先插個隊,問點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