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聲音開始,她就意識到,馬車?yán)锏馁F族正是那個小變態(tài)。
為什么?這完全不合邏輯啊。
如果變態(tài)兇手就是那個貴族,那么她先前的推測就要全部推翻。
因為小變態(tài)不可能找自己報仇啊。
那他為什么要sharen?
為什么要殺那個酒館老板,還要讓對方穿上七年前的衣服……
又為什么要殺原主、殺老杰克?
喻楚心里難得有點混亂,覺得自己果然猜不透變態(tài)的想法。
因為一點也看不透,所以眼前的少年哪怕再漂亮,落在她眼里,也有點恐怖。她永遠(yuǎn)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么做,是會溫柔討好,還是殘忍地虐殺。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
千澤爾愣了下。
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好,覺得自己送給獵物一份完美的驚喜。
每次想起自己的計劃,他漂亮的眼睛都會有些興奮地發(fā)紅,但大腦偏偏越興奮越冷靜,冷靜地構(gòu)思著見面的每個細(xì)節(jié),越想越覺得愉悅快樂。
他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她了,剛剛掀開車簾見到她時,詭異的心跳都變慢了,卻比見到尸體更加感到滿足。
可她為什么后退?
這讓少年眸底涌上惱怒和暴戾,純藍(lán)眼睛靜靜地看著她,他薄唇邊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親自跳下馬車,修長的身影俯身,行了優(yōu)雅的貴族禮。
他再次伸手,聲音詭異地輕柔:
“小姐?”
雖然那雙純藍(lán)眼睛溫柔地看著她,喻楚卻很明顯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這個人漫不經(jīng)心地掌控著局面。
如果她不乖乖跟他走,喻楚敢打賭,一定會發(fā)生可怕的事——畢竟,絕對不能低估了這個人的變態(tài)程度。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搭在少年修長蒼白的手上,冰冷的溫度讓她頓時哆嗦一下,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的手。
以前其實聽說過,變態(tài)的人心理不正常,心跳慢,體溫也低。
原來是真的。
她并沒有多少害怕的感覺,反而因為他是碎片,有點心疼。正常人都理解不了變態(tài),所以這個人絕對是不被理解的,不知道他平時過得怎么樣……
但是不管怎么心疼,也不能容著他一直sharen。她現(xiàn)在影響不了他,沒有資本去勸,但以后還是要慢慢嘗試的。
手指搭上少年的指尖,本來只是一個形式上的禮節(jié),但女孩卻把手更往前伸了一些,握住他冰冷的手指。
千澤爾微微眨眼,奇怪的不僅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新奇地勾了勾纖薄唇角,冷靜中帶著一些興奮,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隨時能帶給他新鮮感的獵物。
不是怕么,怎么還主動靠近?
但是他確實被取悅到了。